这觉真是太差了。

是了，夏川之前老没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好面儿。

想想也是，这孩要是有钱吃饭，昨天晚上也不至于让他三碗白面条就黄瓜就给打发了，想必也是这几天过得确实不咋样。

"来盒烟。"

他本来以前尚闻绍起码会给他准备个早饭的，就像之前他在这那三天一样，结果他饿着肚等了半天尚闻绍一丁儿要他饭的迹象都没有，为了不让自己饿一整天，他只能腆着脸去问尚闻绍借钱了。

真。

夏川从没觉得钱这么难搞。尤其是当自己没能力赚钱的时候。

"那个，你借我钱吃饭吧……"

说的没错，但是烟瘾在这，他只能说是少而不是不。了半天思想工作夏川决定还是先去买盒烟把憋了两天的瘾给解了再说。

没往里走，直接站在货柜前跟店员说话。

心里五味杂陈，尚闻绍从想了想从包里翻来两百块钱就给夏川递了过去。那边，夏川看看他又看看钱，别别扭扭走过去刚要接，尚闻绍就又把钱拿远了些，"省着。"然后叮嘱似得又瞪了他一才把钱到夏川手上。"少烟。"

因为不知这钱得到什么时候，片得到什么时候，钱到手得是什么时候，他得在这住到什么时候，他又不想再去问尚闻绍再要一次钱，只能先用这两百撑着直到从他这搬走。

少烟……

就那么站在门，直到尚闻绍关上门连脚步声都远了，夏川才松懈下来，把钱揣自己袋。

张开嘴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低三下四的意味。比起跟房东说晚几天房租，跟同学说讨一烟，直接开问人借钱，真的是一个成年男人最卑微最妥协的时候了。

原来折腾半天是为这个啊……

两百……

"光利群。"

因为房租迟早会上，讨一烟过些日可能礼尚往来还会再被讨回去。而借钱，就是承认自己现在没能力。

"……哦。"

踌躇了半天，两个小人在夏川脑海里打了又打。

睛看看他。"咕噜咕噜咕噜……呵，呸。"尚闻绍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刷完牙漱完了嘴就要门，他得赶在7半前到外面早摊去买一笼包，不然去晚了就得排队了。从卫生间去的时候还把挡路的夏川挤到一边，他拿了件薄外就要门，临了了连昨天完饭要丢的垃圾袋都拎上准备走了夏川才嘟嘟囔囔叫住了他：

"您要什么烟？"

"嗯，我走了。"

除了父母，他第一次张嘴问别人要钱，还是问他之前刚得罪过的人。

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夏川的爸爸在市政工作，妈妈在银行上班，从小家境就还算殷实。为独生算不上被得无法无天倒也能称得上生惯养。到他上大学之前衣服从来都是名牌，吃的也都是他妈妈从超市买的自认为是最好的材的菜。后来叛逆期到了才开始搞那"除了学费不要用家里一分钱"的新玩法

好面的小人最后打败了想认清现实的小人，控制着夏川买了盒还贵的烟。尚闻绍给的那两百，一下就去了四分之一。

他认得尚闻绍家这片儿大概的环境，又去到了他认识的那家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