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浑不在意的样，仿佛说得并不是自己的命，听在云敛耳中只觉悚然。

厉忻有些气，他半靠在床榻上，低静了半晌，忽得抬说：“污了骆堂主雅兴…是在下的错…骆堂主便不帮我也行，有封信，我想托你转。”

他边说边柔柔地凑近骆云，在那呆滞住的上落了一个吻：“就算我求你…硝石的下落我也知……”他笑得极尽妩媚，不过逢场作戏，他早就习惯了。

骆云心惊，正拒绝，厉忻却兀然揽住他的脖拉近了来，挂上了一抹柔和的笑说：“我在湛寂边多年，最会揣心思…上次见你，我便知你的意思……”

厉忻垂下来，良久柔声：“我对不起你，少则一月多则半年，我的事完了，这条命你就拿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笑什么？”云敛喝问的声音传了过来。

骆云笑了一声，把信收了起来：“寄到何？”

“你如何回禀？”

厉忻转而笑了：“不能，你最好不要信我。”

“救人。”

“这城里有一家卖笔墨的店在城东富贵巷，叫燕楼，你把信

厉忻把骆云叫近了来问：“骆堂主此次上京所为何事？”

“那我能信你吗？”骆云严肃地对视厉忻。

诸人退避，只剩下骆云和厉忻二人。

厉忻突然抓住了骆云的手：“你不用将功补过，我求你办一件事，事成后我便由你置。”

骆云了一气，猛得推开厉忻，焦躁地用袖了，不可置信看向对方，像是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

厉忻近乎于无笑了一下。

“你本来想让我什么？”骆云沉声问。

骆云拿过来一看，信上是暗语，不知什么用意，他不禁警惕了起来，前这个人毕竟曾经是祸害武林的教教主。

厉忻听着想笑，他杀戮太多，诸多仇家全扑上来，一人分一块都怕不够，这条命你若不取，迟了怕就取不到了。

骆云显然并不想说，他犹豫了片刻：“除了今上让人追查你的下落，便是硝石失踪一案。”

“我只你下落不明，至于硝石一案也有线索，我追查罢了倒可以将功补过。”

没有那个雅兴！”

“你！”云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瞪着看向厉忻，厉忻也并不避看他，两个人沉默对视了片刻，忽听得门外传来走路声，是穆清羽带骆云来了。

“你想得容易，我全族人命，父母血债，岂是你一死能够偿还？”

“我一低贱之，被今上如此惦念，怕是牵扯到前朝一件旧事……”厉忻想起他在冷里听到的，那人是把他当替用了，或是觉得他和死去的那位贵人有什么牵扯。

纸笔备齐，厉忻执笔顿了一会，落笔时手腕一抖，墨染上了纸面，他右腕受过伤，力往往不稳，就这样仍细致地写了两句话。

“我笑你幼稚，你不杀我，自有人杀我，这条命你不要，以后便要不到了……”

“你会帮我吗？事途凶险怕会连累到你，而且你也不会信我……”

“这信不是写给我曾经的属的。”厉忻索坦白说：“我不能告诉信里的意思，但这信是写给我当年在各分派下去的正暗，我有一个很信任的朋友背叛了我，我怕他们会遭殃。”

“你为什么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