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就是那，明明想要，却什么都不说，偏让我自己贴上去，才装作酒后抱了我，事后，就忘得一二净了。”

“方才…你其实是打算…杀了我？”

“你说，我该不该救你？”穆清羽神哀恸，盯着厉忻，急切盼望回应的模样。

睁开，让视线从冰冷的剑刃上，直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上，厉忻才狠掐着手指，判断自己是不是梦。

厉忻一下想到了什么，急忙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知何的风将幔帐得微微拂摆，床榻上一片狼藉，他又穿着一袭轻薄的亵衣，不用别人来说，厉忻也知前这一幕，看起来是何等的不堪。

厉忻只觉自己被一个大力推开，脊背磕在的床栏上，发沉闷的咚的一声，他额溢了汗，心里却在庆幸，庆幸穆清羽脾还和当年一样，最受不了别人激他，否则今天就难以收场了。

“你…躲在这里多久了……”

厉忻没有反驳，只是握成拳的手指挣得发白，他前一阵眩，也不知是因为昨夜荒唐太过，还是心里仍然有些廉耻。

“这些我从未想过。”

穆清羽痛苦的摇了摇，说：“我只恨自己懦弱，下不去手，所以只能看着你堕落至斯。”

厉忻咬牙关，随后生生扯一抹笑说：“穆庄主是看了一夜，焦躁难忍了？”

“你！”

拿着剑的人是穆清羽，他神复杂，脸上满是郁结。

厉忻轻笑了一声说：“不过是一夜之，难为穆庄主对我避之不及，看到我如今模样，你是不是觉得…污秽，后悔那一夜和我在一起？”

“堕落……”厉忻自言自语，飘忽的神投到方寸之远的香炉上，那袅袅的香气已经没有了。

厉忻松开攥的拳，随即将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笑：“没有后悔过，那么我让你现在抱我，愿意么？”

“你变了，厉忻，以前那些，我本来以为你是被无奈，但昨夜，我才看清…原来你一直享受着这些，真是恶心。”

指的刺痛提醒他清醒的事实，也让他对前这一幕到惊诧和痛苦。

“昨天夜里，我就一直在屋内，没想到……”穆清羽突然噤声，脸庞同时扭曲了一下，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厉忻只看了一，随即垂下睫说：“那就委屈穆庄主不要理会我这个贱人

“从前那个凛然不屈的厉忻已经死了，只剩下如今这么…自甘下贱的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没想到…我会与他苟且？”厉忻苦笑了一声，他推开剑刃，缓缓坐了起来，睛也不看穆清羽，而是投向了这委地的绵长幔帐。

“那是…我的不对……”

厉忻前一阵发黑，随后只觉得衣襟被人揪住，半个顺势被人压在床栏上，那姿态暧昧无比。

厉忻摇了摇，眩的脑袋渐渐清醒了一些，前团状的黑影也逐渐褪去，穆清羽又气又怒的脸这时才映上帘。

“要猜到你在这里，很难吗？”

，一刹那他还以为噩梦未醒，心里打着鼓慨，这持剑的人温柔太过，竟然没有一下戳到他的心窝里。

“你真让我恶心！”穆清羽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到厉忻轰鸣的耳中，隆隆似响了一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