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楚渊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厉忻苦笑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场战中，最后刺中自己的，还是穆清羽，这或许就是命运吧，他是不是必须要死在这个人的手中，老天爷才会甘心？

最先喊声的是穆清羽，他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一些慌和焦急。

“住嘴！”

“那么好，这柄剑给你，让你个了断。”随后，厉忻将手中那柄剑扔了过来。

“你知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不是让我自生自灭？”云敛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夜空中回着他癫狂的笑声，最后，那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空，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云敛，今日替你挡下的这一剑，是我还你的，如果你还不甘心，便取了我的命，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骆云轻笑一声：“怎么？下不了手，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少年被仇人抚养长大的故事……”

“云敛，你别那么糊涂，你明明知，他是你的……”

云敛低笑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直觉得你很不同，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给我一很安心很熟悉的觉。”话说到最后，那笑声变得癫狂而沙哑。

云敛咬牙切齿地说：“不错，我不该放过你。”

来，那一瞬带走了他全的力气，摇摇坠，他勉站住了。

厉忻连忙打断了骆云的话，余后的时间里，屋上鸦雀无声。

“恨，我当然恨，你杀死了一个无辜之人，而放过一个罪魁祸首。”厉忻苦笑着说，抬起手指着自己说：“你不该杀了杏儿，却放过我，是我，亲自带人围剿你的族人，是我，亲手杀死你的父母亲，你该不该恨我？”

云敛却犹豫了，迟迟没有动作。

一瞬间的心如刀绞，不过这痛苦过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仿佛血从里，厉忻摇晃着，拄着剑勉力站稳。

“云敛……”

“让他了断。”骆云随后说话，同时走上前来，对着云敛说：“你该个了断，杀了他，你就能为父母亲族报仇。”

一个踉跄的脚步声缓缓地走近，随后响起的话音沙哑而低沉：“你为什么要救我，你难不恨我吗？”

他如今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皎洁的月下，他的上沐浴着血，这血在月的照下，墨一般黝黑。

被剑刺中的清晰的刺痛着，但相比之前他所受的屈辱，又显得微不足，他的手指抚摸上锋利的剑刃，那冰冷的让他一如既往的心寒。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手指狠狠地抓着剑，割破了，刺痛了骨，也要将这柄剑来。

突然间，厉忻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扯破了宁静的夜，也让所有注目他的人发自内心的瑟瑟发抖。

厉忻伸手，试图

一个血模糊的声音过后，激涌来的鲜血扬起一殷红的血虹，溅在他中，在朦胧又模糊的视野中，笼罩一片纯粹的红，如同熊熊的火，如同死亡的夜。

死寂的屋脊上，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一个字，来形容现下的景况，如今的心情。

第三十一章

似乎是不想再忍受这份难捱的死寂，厉忻走到云敛面前，低声说：“如果杀了我，你能放下心结，那就动手吧！”

最终，云敛也没有动手杀了厉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