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疑惑,疑惑我为何救了你,又让你这些事,今日我
兴,便对你说句实话。”
“你晓得什么,自我逃谷中,每天夜里,
前都是族人惨死的情景,耳边都是父母被火活活烧死的惨叫,我只能借酒消愁,放/浪形骸,你倒好,杀了人,逍遥大半辈
,快死了,还遇到贵人,来求我医治。”
厉忻咬了牙关,嘴边溢
一丝冷笑说:“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耳边传来哗啦一声,是椅被碰倒了,厉忻只觉一
掌风袭过面目,随即右颊上狠狠挨了一个
掌。
耳边是云敛恶狠狠的声音:“原来是你,真是骗得我好惨!”
了楼,走到厉忻的房门前,径直推门而。
云敛低下上,附耳过来,温
的气息吐在厉忻耳畔说:“你记不记得一个地方,叫风灵谷,当年
教踏平山谷,屠尽谷中山民,只有我侥幸逃了
来,这些年来我苦思复仇,一直寻不到机会,你却倒霉,好死不死,撞到我手里。”
云敛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厉忻的薄被,扯下对方上的单衣,在那劲瘦的
上
了一把,松开手时,泛黄的肌肤上已经是一片淤青。
厉忻一语不发,云敛看他没有反应,说得颇没劲儿,他苦思冥想,灵机一动,想到什么,然后说:“对了,你昏迷时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个名字,穆清羽是吧,说不定,他也想见见你堕落得猪狗不如的样,不妨改日,我来请他一快品享,想想就很有趣。”
厉忻闻言大惊失
“好?你觉得好不好,负血海
仇不能得报,我过得当真是逍遥快活呢。”
厉忻垂下睫,像是下定决心,苦笑了一声,说:“那你索
一并将仇报了吧,我就是厉忻,是那个你们
中说的,杀了湛寂,继承
教教主之位,无恶不作的大
。”
云敛又气又喜,气得是他竟然救回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喜的是这个
如今沦落到他手中,任他摆布。
云敛放肆大笑:“你不记得了吧,是那个人将你送到我手里的,如今我把你虏了来,隐姓埋名,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所有人都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你武功全失,经脉尽废,
睛又瞎了,如今是砧板鱼
,只能任我玩
。”
只见楚渊醉得半酣,意识朦胧地趴在桌边,厉忻面白如纸,在床上直躺着。
“也好,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你记不记得你还在潇湘谷中杀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救我逃生天的恩人,他死得好惨呢,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的遗骸。”
话音未落,脖颈便被狠狠钳制住了,他憋气憋得脸上通红,差窒
过去,后来,那只钳制他的手松开,他低声咳嗽了几声,嘴里都是血味。
“你一心求死,用话来激我?”云敛镇定了下来,笑着说:“不用费心了,我没折腾够本,你就不会死,我还想看你穿肚烂,死得连乞丐都不如,那时候说不定我就不恨你了。”
厉忻被这疼痛惊醒了,睁开睛茫然地四顾,然后他听见了一声轻笑,就像珠玉一样好听的声音。
厉忻张了张嘴,最后却是问了一句:“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贵人?”
“风灵谷……”厉忻反复轻声念着这个地名,愈念脸愈白,最后他哽住了声息,闭上
说:“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