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报到时受到的冷遇，这些还都是小事，本来带刀护卫是三个时辰一值的，偏偏厉忻那一队四个人，有两个告假，另外一个是镇国将军的小儿，荫弟，就连皇帝都看几分薄面，这下，真正去值的，只有厉忻一个人了。

“读过没有？”

“卑职方才是去灭火了。”

这双靴本来在桌案后，随后移到了厉忻前，接着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俯瞰下来的视线轻蔑，饱厌恶。

下午时分，那个纨绔弟终于来换班，见他面惨白，还颇叹地说：“你是哪家公，初来乍到对吧，一开始不适应是正常的，靖将军如今在练武场练新兵，你要不去看看，也休息一下。”

是一本以史为鉴的集，由前朝翰林院编撰，这本书很厚，也很贵，平民百姓一般买不起的。不过厉忻没有读过，不是因为他买不起，而是他并不需要读。

罩房内的被褥不知为何有些，但对于厉忻来讲是最舒服不过的快活窝，他闭了闭，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礼没教你一些礼数吗？”

萧莫坐在龙椅上，手上把玩着一个血石的烟斗，他表情冷冷地喝：“跪下！”

“没有。”

夜里的时候，有人拍着门过来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内走了，快过来帮忙。”

膳的时候，也没有给他留凳，得他尴尬不已。

厉忻了，刚挪了一个步，险些没有站稳，他暗暗驱使内力稳住下盘，随即缓缓去了。

厉忻一愣，不知何惹了这个皇帝恼怒，他跪倒在地，睛正巧能扫见桌案下对方那双莲纹的黑靴。

所以值第一天晚上，他看着皇帝在御书房内批改奏折到夜，又目送皇帝去寝安睡，早上下朝后又迎着皇帝御书房，除了中午用膳那一会儿工夫，他几乎都在门杵着，到最后双就像石一样僵，别说御敌，就是行走也困难。

第十六章

厉忻听命走了去，这寝陈设很是素简，多是玉碑字画，少有华彩。最内有张龙床，挂着金黄的双重幔帐，地面铺着一层厚织锦地毯，旁边的桌案后是一面雕工细腻的照，镂空的地方映后面的陈设，应该是藏书屋。

“回陛下，卑职没有读过。”

这一夜值的还是厉忻，他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帝王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听候发落的人在院里跪了一地。

帝王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一把揪起厉忻的发冠，将他拖到桌案旁，拉起颅狠狠在桌上，厉忻觉得不妙，正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却不料萧莫松开了手，走到了照后，

人们大喊饶命，苦苦哀求，但还是被带了下去。

“灭火，谁的命令？”

“长得倒是像。”

萧莫背对着厉忻，良久他沉声命令：“你来。”

帝王远远看见厉忻，沉声喝问：“你去了哪里？”

“自愿，呵，基不稳，倒是学会了笼络人心，不过你想护着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萧莫冷哼了一声，冲着卫兵挥手：“把这群人拉下去，大理寺审讯，一定要把事情查得落石。”

厉忻皱了皱眉，若不是弑君是大不违之罪，又牵扯无辜百姓受苦，他当真有心教训一下前这人。

“卑职…自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