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歪歪脑袋瞄了瞄席澍清幽黑的瞳仁，“咋？”

“嗯？”喻熹意外，他

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努力理自己的面表情，一边用下蹭了蹭席澍清大外侧，麻料的不如绸面的柔，不舒服。

前院比后院大两倍不止，时值盛夏，投帘的是大片盎然的绿意，可观层层叠叠的紫竹和翠竹，可从中窥见一条蜿蜒的幽幽竹径，站在他们的位置上，还可以观赏到靃靡绿草与小块白石错铺满的小半边院。

家属......

“喻熹。”席澍清停下脚步，突然牵过手边人，“你那天...”

“我想问，您觉得，遗憾吗？”

他想了想，拉着席澍清穿过客厅，走到了那面阔大的落地窗前，又拉开了百叶帘。

外看起来也些，可室温是舒适的。

喻熹一下楼见着一个陌生人，立收起爪不跟席澍清造次。互相一完介绍，他就守礼知事的脆声声喊人，那样看起来可乖巧极了，等人一走，他就暴本，坐没个坐相，吃个饭也要人伺候，一会儿命令席澍清给他剥虾，一会儿吩咐他给他盛汤，一会儿又跟人家没完没了的斗嘴。

本来席澍清是不语这句古训的忠实践行者，不知怎么，搁喻熹一个人面前，他总能打破自己长期的守。

他们转餐厅，席澍清正想问喻熹对他暑假安排的想法，忽而他又想到了上次喻熹的言又止。

席澍清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他静立，只是抬观景。

“想必您也清楚，您选择了我，那您这一生......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有女了。”

而后他岔开话题，问席澍清，他们几个人都聊了些什么好玩的话题。

喻熹顿了一下，他脑中当然也有这个记忆，没多久之前的事，可谓是历历在目。

喻熹斟酌组织语言，好半晌，还是决定问，“那天......好像是一天吧，我见了一位爸，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很受动，怎么说呢......我当时就在想啊，席老师，父亲这份，对你有没有引力啊？”

“你那天，在这个位置，问我喜不喜幼儿，那串对话，接下去呢......你当时还想问我什么？”席澍清循记忆思索了一番，最终脱问得直白。

好半天他才姗姗开，“你问了一个你母亲也曾问过我的问题，连问法都一模一样。”

他发现他的猫儿除了不沾辣，不喜腥重之味，其余的也没见他挑嘴，这饮习惯跟他确是不谋而合的。

他从席家老宅调了一个姓蔡的闽菜厨过来，那位蔡师傅跟他父亲同一年生，从前是跟他父亲一起穿过开的同村发小。这些年蔡师傅一直留守在席家老宅内，实质上也算半个家。席澍清安排他过来，这段时间他每日都会专门来家里照顾他俩的饮，但他并不在此住下。

夏日午间的微风拂过，窗外竹叶飘飘簌簌。

席澍清挑挑拣拣跟喻熹陆续转述了一小分，等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后，又了好长时间哄猫，让猫儿起床去梳洗，去吃午餐。

餐后两人一起收拾餐桌，毕竟他俩都不是好厨事油烟的人，谁也没资格揶揄谁，该倒的倒，该的，餐就全放洗碗机里，收拾起来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