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破坏了我的家、抢走了我的父亲、害得我妈在病床上不死不活地躺了七年，我凭什么替我自己、替我妈当没发生过？

向野了几气，竭力把刚才脑里的东西清空，转看见宁浩言一脸憋不住话的表情，开问：“什么？”

向野瞬间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直盯着宁浩言的脸，一难言的、隐秘的、丑陋的、暗的想法从他心底剧烈地发芽、几乎上就要长成参天树。

……

“……如果，他不存在了，他会不会有时间来看看你呢？……”

可是——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

“闭嘴！”向野听到这里，迅速打断宁浩言的话。他不动声地看了教室右前方坐着的正在刷题的孟新，对宁浩言缓缓：“……帮我一个忙吧。”

向野不忍心让他妈妈的那个男人付代价，那么谁该为此买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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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蝉鸣，明明已是初秋，却还持着不肯死去。

如果向野能假装他不存在，或许还可以把那些不该有的、暴力的、肮脏的、可怕的想法尽量控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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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他从来没为我来过学校。”

其实向野并不是讨厌宁浩言嘴他家的家务事，只是如果有人一直提醒他那个倒刺一般的存在，向野会无法抑制自己想让那个小孩消失的罪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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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向野，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刚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天消息！”宁浩言去学校超市逛了一趟回来，容光焕发地现在教室，一脸傻乐呵地附在向野边八卦。

第二天去学校，宁浩言已经停止了他的叽叽喳喳，看着安分极了。向野猜想应该是孟新和他代过什么。

宁浩言笑着凑近向野的耳边：“那个杂，是个小哑——”

“他的确长得不像他，更像……”他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这里，在他母亲面前，提起那个女人，是很不尊重的行为。

向野默默移开了视线，半晌，轻轻笑了笑

让月光织就你的梦，让昙香铺成你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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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在同一所学校而已，初中和中完全是两个系，平时也本不会有机会看见，就当不存在好了、就当没有情妇和私生、就当没有人在他面前楼、就当他没有沾过满他母亲的鲜血、就当他没有想过以命偿命——

宁浩言一愣，顺着向野的视线，看见了孟新，立刻转回：“可以，我不会告诉小新那个吃里扒外的。”

“舅舅他们说只要我同意，他们可以把他送走，”向野忙完了一切可以为病床上的女人的事情，坐在她边，看着只剩一残月的漆黑的夜空，“送到孤儿院去，再让可靠一的人收养他。”

总该有人为此付代价吧？

宁浩言看见向野震惊的表情，自己也很得意，贼眉鼠地环顾了四周，才坐下来小声和向野说：“是真的，我表弟和他一个班，他说简行，就那小的名字，从上学第一天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他的一个小兄弟不是班长嘛，说是班主任和他代过，要小心照顾新来的同学，而且，班上老师和他说话，他从来都是摇的……”

“可是他都这么大了，送走了也会跑回来的吧，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