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钟念动了动，

“念念家里有阁楼吗？”

五岁的小钟念有问必答，跟现在一样乖。

这个问题让钟念沉默了，舒展开的手指又缩了回来，江传雨耐心地等待，散的信息素平缓宁静，带着百般讨好的意味。

为神疾病患者，江传雨对神类的病症了若指掌，他很快有了猜测，但仍沉住气，轻声问：

“以前是在哪里？”

“给他了……小雨……”

“那是好念念……”

海气息给了钟念最层的安抚，他不仅没有拒绝，还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等她离开后，江传雨直接关掉台灯，脱衣上床，从背后将钟念拥怀中。

“是……坏念念哥哥。”

就这贫民窟一样的地方，钟念还待得乐不思蜀？

“你是好念念？”

钟念似乎叹了气，他翻了个，朝江传雨温的膛挤。

平时旅游，去的酒店稍微旧，他都能抱怨个不停，现在倒是丝毫不嫌弃了！

问来了！

“这里的家没有，以前有。”

“冷，跟劲松哥哥去堆雪人了。”

一圈江传雨四空空的家，又是撇嘴又是摇。

江传雨心猛，他放缓呼，继续问：

江传雨立刻想起上次发情期里，钟念提过一次‘好念念’。

江传雨的嘴角刚翘起来，又被钟念的后半句压垮了。

为什么钟念的意识里，会有两个钟念？

“哥哥，抱抱我。”

钟念对这个声音反应了几秒，怯生生回答：“还有两周到六岁。”

坏念念。

“念念几岁了？”

“阁楼里……五岁……送给他了，没再见过……”

江传雨圈住他，有些吃醋地问：

“今天冷不冷，下雪了吗？”

江传雨又问了几个日常生活的问题，等钟念熟悉自己的声音后，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开：

“是要劲松哥哥抱吗？”

钟晴给自己倒了杯，一气下，等心情完全平复后，窝沙发里开始打字。

“很远的地方……”

说完，他像是思考了一下，又补充：

“坏念念不是真的坏，是哥哥自己说的……我觉得他不坏，只是、只是……”

“念念放心，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虽然五岁的钟念还不认识江传雨，但他喜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和温都让

江传雨漾开浅笑，鼓励地了钟念的手心，又问：

江传雨缓缓展开钟念握着的拳，轻抚他的每一手指，贴着他的耳朵开，

江传雨在黯淡月里，看了钟念的犹豫，抬手了他的发，

钟念轻轻了，

钟念抿了抿，“嗯，我是保护哥哥的。”

江传雨是故意把钟晴走的，很多话，他不想当着她的面儿问钟念。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