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们是……”

时绪提着心终于放下：“当然！咱们都几次过命的情了，当然是好兄弟。”

时绪心里默念不是凶手和被害者不是凶手和被害者……

对方声音响的像在微波炉里爆炸，连不远靳择野都朝这边扫了。

时绪咬牙：“……你有意见？”

所以才连在不在家吃年夜饭都无所谓吧。他想。

恰好烟升空，绚烂的烟火在天空绽开。上就零了，就连天空中的烟都变成了倒数的数字。

“不是。”

靳择野弯，“不是好兄弟么。”

不是，就算你现在黑化成了个狂拽□□炸的酷哥，好歹也给反应吧，不然他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加上的笑脸不就显得傻兮兮的？

“没没没，这不是我爹妈跑去购血拼了吗，剩我一个跟sb似得坐这，周围全是载歌载舞的情侣，”陆闻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祝福短信收了一堆，但只有同桌你明白我的受！”

时绪心中一动。

“那啥，靳择野，我先问一句，咱们是朋友吧？”时绪结了。

现在时间23:59上零，新年倒数已经开始……还有十几秒，时绪快埋屏幕，被冻僵的手指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卖力敲打着键盘！

耳尖听到旁边传来键盘敲击声，时绪心被勾住了。

他才察觉到旁从始至终都很安静。他的手机“叮”个不停，旁边却如泥海了无音讯。一条祝福短信都没有，就连装样的群发都没有。像是被这个闹盛大的世界彻彻底底的抛弃了。

黑暗中，靳择野的声音清晰

“等下……待会再聊！”时绪赶挂断电话。

一直沉寂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亮起。如同天光刺破暗的夜空。

“好啊。”半晌，少年轻声说。

发信人……靳择野？

0:00

时母建议留宿，靳择野也没拒绝。俩人现在挤着一张床，受到对方气息的刹那，时绪在黑暗中一声轻哼：“嘶……”

“叮！”谁给他发短信了，这么巧。

旁边的人阖黑眸中似有什么闪过，极极沉。来不及探究就消失了。

“新年快乐，时绪。”旁人一字一句说，像怕他听不清。

陆闻哀嚎：“哥哥我这国际长途，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这什么路数。原来靳择野手快到已经能短时间连发两条消息了？给喜的人发祝福还不忘他这个兄弟，太仗义了吧。

不过时绪也没想到千躲万躲保持距离，居然还是在床上中招了。

“新年快乐。”

“年轻人别整天面无表情，妹们都被吓跑了。”时绪视线飘，随：“对了，你之前说不是还有个喜的人么，都过年了还不趁给她来条祝福短信？”

他们都开玩笑说自己孤独，可真论孤独谁又比得上靳择野。

时绪双手抱臂，着哨假装四看风景，脚尖蹭着地上的雪。

撒，法国是浪漫之都，我这叫乡随俗……”陆闻大惊，“等等，难你没谈过恋？”

他踮着脚凑过去，探探脑，费劲想看清消息框上方的收信人。

“靳择野新年快乐！！！！_”

草，没谈过怎么了！他要是有对象还用跟陆闻在这扯闲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