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顾超心里在想什么，张潦把手伸到桌底下偷偷地握住了顾超，他刚喝过冰镇的雪碧，手心还凉凉的。

两个人同时陷了沉默，远像是突

女生离开的电话又来了，两个女生只好背起书包意犹未尽地站起来，临走前短发女生鼓起勇气看着张潦说，“我可以加你微信吗？以后考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

“好吧。”短发女生失望地嘟了嘟嘴，拉着朋友离开了。

顾超愣愣地看着张潦，只觉得心得异常飞快，简直要从嗓里蹦来了，他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那张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哎哟，你不是要考金嘛？”短发女生推了下她的肩膀，然后颇有意味地哦了一声，打趣，“你是不是想和班长考一个学校？”

张潦掌心的伤疤有糙，着顾超的手背。顾超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应该的。”

两个人互相看着，张潦摇了摇，拉起顾超的手说，“顾警官，你已经为我了很多很多了。”

两人吃完饭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沿河边一排红灯笼显得别有一番风味，人都挤在店铺里，河边倒是清净。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顾超和张潦索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

灯笼红的光线下，张潦眉鼻梁的廓异常清晰，他的中映着熠熠灯光，一直藏在心里的东西像是再也关不住了。

顾超只得摇了摇。

“你想过以后考哪个大学吗？想学什么专业？”顾超又自顾自地说。

“是你应该的吗？每个狱警都会这样吗？”

“还有啊，你妈妈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超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张潦，“你早说，我还可以经常帮你去看看阿姨。”

“什么呀，别胡说。”尾辫红了下脸。

为什么对彼此这么好？

“在看什么？”张潦也侧过，伸手替顾超掉了嘴角的一酱料。

“张潦，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夜风轻轻地，稍稍带着凉意。顾超像是有冷，抖了一下说，“你很受女生迎哎？以前在学校也这样吗？”

张潦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于是短发女生又看向顾超。

“哦，没什么。”顾超转过去。

张潦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伸手把顾超搂住，想让他和些。

“哦。”

顾超侧过看着张潦的脸，心想这样帅气应该也够格当校草了吧，可以正大光明地享受女生慕的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监狱里的一个少年犯。

张潦沉沉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顾警官？”

“我啊？”顾超看着月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若有所思地说，“好像对未来也没有什么规划，从小一直跟着我爸东躲西藏，怕被讨债的人追上门，像是习惯了只要能过好现在就可以。”

张潦似乎很不喜这个话题，沉着脸，隔了好久低低地说，“那你呢，顾警官？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两个女生说话的间隙，顾超已经狼吞虎咽地把石锅拌饭都吃完了，吃得噎了又拿起雪碧猛了一。他心里其实难受的，想着本来张潦可以坦坦地回答这些问题，他可以回答读哪个学校，是文科还是理科的，以后想上哪个大学读哪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