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跟老程说，他介绍的不合适。”王医生笑眯眯地说，“你喜什么样的？王给你介绍。”

顾超伸手抹了下睛，清了下嗓说，“王你可别埋汰我了，早黄了。”

蓝帘上映两人肩并肩坐着的影。

张潦摇摇，试图舒展开眉。

“有些人不见血不怕。”张潦平静地说，“我只是吓吓他。”

“可别了，我现在不想找。”

墙上挂钟的指针一步步指向十一，张潦试探

顾超突然回过神来，连忙答，“没有没有。”

顾超应了一声，睁开正对上张潦的视线，他猛然直起坐了起来。

王滔滔不绝地讲着，顾超眯着睛都快听睡着了，不知何时，蓝帘被人掀开，张潦站在他面前。

“你有数？刚到的时候，看到这么多血，我他妈以为你手都让人砍掉了！”顾超窝一，红着吼着，他一直憋着、忍耐着、心里堵着，这一吼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

说完，顾超背过坐在病床上。

“你有数个！”顾超突然站起来，动作大得把病床都推动了。

张潦也站了起来，执着地看着顾超说，“我真的有数。我用的左手，左手没什么用。”

不例外，他不曾说起过关于这件事的细节，但顾超可以想象到他一定没有哭过，因为泪似乎都在他里结了冰，所以才会散发一寒气。

顾超咙里被什么堵着，用力清了好几下，声音才发来，“左手没用？我看你脑也没什么用，不要了好不好？”

“小顾，你睡着了？”

顾超闻言涨红了睛，泪似乎也在眶中打转，他吼的声音连自己都震到了，“你他妈是在吓他吗？你是在吓我…”

顾超躺下靠在病床上，老老实实地说，“王，实话跟您说，我们家还欠着一债呢，我爸这次又车祸住院了，家里破事情一堆，哪个女孩愿意跟着我。王，你就别害人家了。”

王医生消毒清理完替张潦缠上了纱布，“小顾，有机会还是要把握，你长这么帅小姑娘肯定都喜。”

地坐在床边

顾超想着眶有，连王医生隔着帘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到。

“唉，小顾你…”王听着也心疼起来，突然注意到刚才一直淡定的张潦皱了眉，“小伙，我疼你了吗？”

“哎小顾，王八卦一下，上回老程给你介绍的姑娘还有联系吗？”王医生主动聊起了天。

医务室里一片寂静，顾超鼻里嗡嗡堵着难受，他用手了一下，又气鼓鼓地说，“你不是能打的？非得把自己伤吗？”

张潦被噎了下，没再还。

“小顾，我老公拿东西来，我去门拿下。你稍微替我值下班。”王医生收好东西，急冲冲地跑去。

王仔细琢磨了会儿，试探着说，“小顾，你别气馁。话说，我老公有个生意的伙伴，有钱的，家里就一个独女，小姑娘就想找个长相好看的。你要不介意的话，我觉得好的，反正以后他家的钱都是你们的。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帮你联系去。”

白炽灯下，顾超小心翼翼地捧起张潦缠着绷带的手看了会儿，极轻地叹了气。张潦收回手，先开说话，他说，“顾警官小事情，我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