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间隙，沈小石忽然打来电话。

我本来是想关了他的闸，没想到反而把都给锤爆了，忙去问护士要了纸巾，在他脸

“确定吗？”沈小石：“我怕是我多想，翻了他近一年的聊天记录，还在他电脑里找到了没来得及删除的视频缓存……你要看吗？”

“一那年暑假，我杀了一个人，被判了十年。”既然已经开了个，那接下去的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论失败，我不比你失败吗？况且，你在友情方面也不算那么失败，不是还有我来救你吗？”

这是我第二次抢救室，由于第一次的经历实在不太好，我对这地方也相当抵，待久了就有些反胃冒冷汗。

到了医院，又是一翻忙碌，缴费办手续检查，等安定下来，天都要亮了。

我看着他，收起所有表情：“对个。”

这时，一名护士在门喊：“莫秋家属在吗？他人醒了。”

沈小石将他的发现一脑说与我听，起先我还满不在意，到最后越听越是心惊，眉心蹙起，连烟都不下去，胃更是阵阵翻涌，仿佛吃了隔夜的馊饭。

“嘛想不开啊，之前见你不还好好的吗？”我在他床边坐下。

莫秋半睁着，瞧着还不怎么清醒，不知是本来就没还是抢救时给他摘了，脸上不见镜。一双迷离中泛着光，带着些乌青，乍一看有几分病弱之。

莫秋望向天板：“也是……你这人，是不会……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这些失败者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我用我聪明的小脑瓜一想，大概就明白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了。”

“行啊，我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沈小石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看个diao啊不看！”我骂他，“你给我把电脑关了，就当自己从没看过。”

莫秋浑一震，转动颅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

我疼不已：“你别这样……”

“我这人？我这人是哪人？”我笑起来，到这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了，“半年前，我才刚从牢里来。要给我分个类的话，我应该是‘前服刑人员’。”

莫秋转着珠朝我看来，一言不发，悄无声息下两行泪。

反正莫秋也还没醒，我与护士打了声招呼，去到医院外面烟。

“陆枫……”莫秋里满是哀，哑声问我，“失败的人，怎样都不会成功，是吗？亲情，友情，情……失败的人，在各个方面，都会失败，对吗？”

“然后？”

我匆匆挂掉电话，回到抢救室。

着救护车去医院，分乏术。未免他上遭受创伤后，财产上再遭受什么损失，我只好打电话给沈小石，询问对方这么晚了能不能去莫秋家替他看一看家，明天再找个换锁的帮他把门修好。

“枫哥，我看你朋友的电脑没关，就想替他关了，结果我不小心多看了两……”沈小石言又止。

莫秋父母似乎在他很小时候便离婚了，之后各奔东西谁也不太他，他跟着爷爷长大，如今两位老人都已不在，那老房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莫秋愣愣看我半晌，：“谢谢。”说着，他皱起五官，哭得更凶，“谢谢你一直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