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散时游屿便坐在被窝里发呆。主卧也能看到楼下园，清晨雾重能见度不足，游屿看了好一会也没看个什么，便神志不清地下床跌跌撞撞冲去浴室洗漱。

游屿胃不大，但薄覃桉足了分量，走的第一天晚上游屿只拆了一份菜放在微波炉，也没吃完，还剩下一半。

密，但其实这间房也就只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有特，其余跟次卧摆设并无差别。

他摸摸薄覃桉的腹肌，再戳戳自己的**，啧啧叹，“那些模特长得不错，但外国人多，也长，想想都受不了。”

游屿顺势用脸蹭了下薄覃桉的手背，哑着声说消毒。

“想画吗？”薄覃桉问他。

游屿闭着，沉默了会，睁开时已一片清明。

“模，八块腹肌。”游屿对着薄覃桉比了个夸张的八，见薄覃桉笑而不语，就知这个人本不会像平常情侣般吃飞醋。

得了吧，游屿嘟囔，无论什么男，女一丝不挂在你面前都只能算“人”。

“没有。”薄覃桉说。

说罢，他嘶嘶嘶地从薄覃桉这里寻找安，薄覃桉捂着他的脸说：“我见过不少。”

“你好像不太兴。”他握了握薄覃桉的手，问，“你的手怎么样？是我不好，没等你手完全康复再离开。手术有影响吗？”

游屿不喜画人，哪怕是因为艺术，他也看着那些模臊得慌。

“手术成功吗？”

游屿指指自己，又一拳砸在薄覃桉，力轻，但薄覃桉还是合他战略后仰。游屿满意地，“是你的心。”

“还贵。”游屿说。

“很好。”薄覃桉

薄覃桉带他回这，对于游屿的意义是不同的。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兴肯定是有那么几分的，但好像酸涩也占绝大多数。他安静画了三天的画，终于在夜昏昏睡时听到门关传来的声音，接着，有人在上楼，很快卧室门被打开。

话说得无辜极了，还带几分炫耀，薄覃桉终于被他逗得大笑声。游屿很少见到薄覃桉笑得这么开心，便也跟着一起笑。

把画画当一职业，哪怕再，走到最后都变了样。游屿知自己现在心态不正，总想着赚钱，把初心丢得十万八千里。

“你睡你的。”薄覃桉放下手中的钥匙，见游屿满大汗蒙着被，取来纸巾坐在床边帮他汗。

游屿，抱着他的腰说，给你画，我愿意。

薄覃桉乐了，问游屿你算什么？

他把手机关机丢包里再没打开过，穿着睡衣在别墅内到晃。薄覃桉门一趟，再回来时竟带了一整的画。游屿跟在他后，并不动手帮忙。薄覃桉动手拆画时，他趴在他怀里看购清单。

大学毕业后，游屿很少能有专心一件事的时间。他的假期还没完，但薄覃桉临时有个手术要，病人是从其他医院拉过来的。薄覃桉准备了两天的饭，装在饭盒里让游屿记得吃，先回医院理病人的事。

在画画上，他和薄覃桉没什么共同语言。薄覃桉再神，也只是一般人的审准，如果让他聊医学方面，游屿压听不懂。但如果让游屿拉着薄覃桉讲术史，薄覃桉这理科生大概也不会明白所谓的象派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