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两难，游屿着端着自己的玻璃杯靠近，碰杯前用手扶住薄宁的杯，让薄宁的始终于自己的，不至于太过失礼。

“您这次收的学生怎么都没什么基础。”游屿在电话里问舒少媛。

游屿乐了，问舒少媛，是学生太笨吗？

“明天有约吗？”舒少媛又问。

来舒少媛这上课的学生都是开学二，年龄相近，共同话题多。游屿也就比他们大两岁左右，但完全没想，总是在学生想近乎时问今天的练习画完了吗？

游屿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了下，抬望向薄覃桉。

睡前游屿给自己留半小时与薄覃桉聊天的时间，有时没聊几句便会昏睡过去，第二天他看着长达六七个小时的通话记录，没来得及惊讶便要赶着学生来上课时快速洗漱。后来连着几天都是如此，游屿半夜醒来喝，看到还在通话中，试着问：“薄覃桉？”

“嗯。”

舒少媛刚哄舒夏睡着，她站在台风，“没基础的学生收费，得给你妹妹攒粉钱。”

舒少媛骂他财迷，游屿说亲母明算账。

“您不如卖画？”游屿建议。

这顿饭吃得游屿不知味，回家后他又门去小吃店买了关东煮。舒少媛下课后见游屿不在房间，以为游屿是门散步，给游屿发消息让他回家后打个电话报平安。

舒少媛教学生不像教游屿苛刻，又温柔又耐心。但游屿完全继承

自考结束后，游屿散漫了一个多月，这半个月算是又把游屿的作息重新校正。每天早上八起床，学生八半来，中午学生去吃饭，下午两继续上课至七半，有时候画不好还会延长时间。教学生费力，学生走后游屿稍微歇会便洗漱休息。

这些都是外在因素，游屿想，以前的舒少媛也教过零基础的学生，小班课大班课都有，但也没现在这么明确表示力不从心。

舒少媛笑骂：“你以为一幅画这么好卖？”

薄覃桉忽然打断薄邵意。

家照顾薄邵意。

游屿经常能从薄覃桉那得到许多不容置疑的声音，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他除了接受没有拒绝的余地。

反正薄覃桉那边最近也去不了，游屿看着日历答应舒少媛帮她带半个月的学生，游屿从许久都没打开的书包翻计算与舒少媛算工钱。

大概薄覃桉的话有力，游屿还真就脑袋一沾枕又昏死过去。

薄覃桉：“薄宁要敬你，你接着。”

舒少媛想了想笑着说，“以前教有基础的，觉得学生的平应该普遍都是他们那些准。”

“没有的话帮妈妈上几天课。”舒少媛说，“助教，给你算工钱。”

他诧异，“还没睡吗？”

话音刚落，薄宁立即又将杯往游屿这边推了下。

“游屿。”

游屿连忙摇说不敢当，薄宁执意要敬他，他端着饮料杯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薄宁的敬。他略有些尴尬地回看薄邵意，薄邵意连忙解围：“您是长辈，长辈给小辈敬酒这不是……”

到底是生孩费力，养孩也更消耗力。

“你该得的。”

学生没画完的都摆在画架上没拆下来，游屿转了圈，只有一个画得还算好，其余的学生好像都没接过画画。

“快睡吧。”薄覃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