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是。”莘野拿金属盒，目光似乎有些怀念，“你要想看……我当然不会拒绝。”

“那，”谢兰生又伸手指指，“角落那个烟呢？我想想——”

比如，里面有一截烟，被人剩下的。

还有一个细玻璃，里面装着一些砂石。

“……”谢兰生说，“你自己当受益人不好吗？”

“嗯……”谢兰生记在心里。

谢兰生的心里掀起惊天骇浪，他过于震撼，一时间竟说不话。

“对，全跟你有些关系。”莘野确认了谢兰生的猜测，他右手起那砂石，“这是91年拍时你用来磨我手心的砂。电影有个手特写，你当时说我手太细，于是，用砂土一磨我的手指以及手掌。第一次碰你的手，我把‘介质’留下来了。”

莘野关上屉以前，谢兰生因为睛尖，突然发现屉里边还有一个金属盒，于是随问：“那是什么？那个盒。”金属柜，金属盒，家里着火都烧不着它。

“？？？”莘野竟然没吱声儿，兰生这回真好奇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说，“公司机密吗？那我不问了。”

谢兰生嘴，拾起红，帮对方回忆：“我当时用这支红给你印了好多印，对吧？”

“还有这个，邀请函，你第一次一笔笔写我的名字，写‘TO：莘野’。对了，当时那个黄桃罐就在这个柜下面，你第一次送的东西我也保存到了今天。”

莘野打开手里盒，谢兰生的脖一抻，愣住了，他完全不懂，只觉得里面东西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直到后来他看到了他认识的两样东西。

个后路能走。”

莘野翻翻那沓东西：“我想，我要哪天事了呢？比如，仇家上门，被‘失踪’了。”他说着望望谢兰生，笑，“当然，我会规矩，也会小心，我刚说的可能很小，几乎没有，约等于零。只是，你的事儿我会多想，我想多少都是少了。这样，万一发生极端状况，你也有钱自己拍片儿，用不着低声下气，也用不着受人委屈。”

“这个，”莘野又起那黑发，“在去都灵的飞机上你靠我的肩膀睡觉，掉落了一发，我之后也留下来了。”

“莘野……”

莘野轻轻笑了声儿：“那天，因为要用池中鹤剩的药冲印片，你觉到有些委屈，在路上了烟。你刚完公就来了，你叫我帮你扔掉它。”

“？？？”

“嗯。虽然是因为电影，可我毕竟碰到了。”

“行了，”莘野想把屉关上，“就想说这么个事儿。”

因为过于莫名其妙，谢兰生反而瞧的很细。

不行，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一个是拍那年他用过的劣质红，一个是在都灵的时候他送莘野的邀请函。

“莘野……”

谢兰生：“……”

“你……”谢兰生是真震惊了，“你还留着它吗？？？不，不对……”这时谢兰生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你……你不会还接着了？！我一般会留更长的一截，不会到这个程度。”

莘野顺着谢兰生的目光望望，没回答。

还有一个小透明袋，里面则是一黑发。它已经被缠起来了，还被细线小心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