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兰生给小助理打了一杯白开来，让她坐下，问，“那个周景什么了？”

“谢导！”小红直跺脚，“您不是让我去看看周副导的试镜现场吗？”

谢兰生：“对。”

“这电影是蓝品的。”

他虽然把接下来的选角工作给周景了，可前些天，周景盯着发廊挂画直勾勾的那个样让谢兰生有些不安。还有那天，签约后，门前，在蓝的走廊里他们互相换号码时，谢兰生让周景给他回拨一下方便存号，当时，因为自己手机没信号，谢兰生的却有信号，周景咯咯怪笑着说“谢导，移动是比联通好哈？”谢兰生的直觉是他并没想多，有些厌恶。

换好衣服的谢兰生从洗手间走了来，一扭，问：“小红，怎么了？什么事了？我刚才在上大号呢。”

“所以，甜吗？”

“对！”小红说，“周景那个狗助理说，这是二夺金熊奖的大牌导演谢兰生的新商业片，要公映的，只演角也可以红！然后，

与此同时，小红声音从走廊里传了来：“谢导！谢导！！！有大事儿！！！”

谢兰生衣衫不整的，刚想说什么，酒店房间的门就被咚咚咚咚地敲响了！

谢兰生被吓了一，急急忙忙从桌上下来，在衣柜里随便扯了一件白衬衫，“砰”地了洗手间，说：“莘野，你先开门！”

“啊……”小红明显十分惊讶，说，“莘总……您怎么在谢导这儿？”

见谢兰生匆匆忙忙跑厕所去换衣服，莘野不自觉地一哂，把门打开，问小红：“叫魂儿呢？吵吵嚷嚷的。”

“……钱？”这倒是个全新概念。

“谢导！”小红上气不接下气，“周副导他……周副导他……！！！”

“别急别急。”谢兰生问，“为什么不打电话说？”

这些不是多大的事，可是，于不安，谢兰生还是派小红去盯周景的试镜现场了，因为他不希望周景说荤段调戏漂亮的女演员。他还让小红在现场告诉过来试镜的人，剧组选人会绝对地公平公正，总导演会亲自观看所有人的试镜录像，亲自选人，只看跟角合不合，不看别的任何东西。这样一来呢，也能最大程度杜绝传说中的“潜规则”了。谢兰生知，香港是有潜规则的，内地也有并非不可能有。

“哦哦哦……”小红此时心急火燎，也没有好奇心了，大踏步地往里面走，“谢导呢？谢导！谢导！！！”

谢兰生听到这话，表情一肃，问：“他什么了？”

“谢导，”小红抓住兰生衣摆，，“您哪，还是太善良了。坏人的坏您本就想象不到！想不来！您只觉得周景可能调戏演员，还可能潜规则人，让我盯着试镜现场，可是呢，周景啊，人家早在试镜开始之前就不老实了呢！”

“手机没电了！”小红说，“我没记住您的号儿，打了辆车赶回来了！”

“甜。”莘野退一颗扣，终于走到重位置。那里也是蜂尽，挂着一滴，亮晶晶的，要落不落。莘野狠狠地啜去了，直起腰来，望着兰生，低低一笑：“非常甜。”

“呵呵，”小红继续说了下去，“今天早上路比较堵，我迟到了15分钟。结果，在走廊里，我看见……我看见……来试镜的正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