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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兰生醉醺醺的，红着双颊，只是笑，“开完了。莘野，我真喜你。”

因为已经到饭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呼啦啦地去聚餐了。

可是不怎么说，官方愿意听听意见，电影人能说说意见，就是好的。

谢兰生：“…………”

莘野抱着谢兰生去主卧浴室洗了个澡。谢兰生又只是坐着，一手指都不动弹。但幸好他乖，莘野让他闭他就闭，让他抬

他们共同觉，能公映了当然是好，然而前景不容乐观。

“对，”谢兰生用他的大脑十分努力地回忆着，说，“第一条被回应了，剩下的都没回音，也正常。莘野，我……”

第一要看电影局，第二要看市场，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这个问题还要解决。

“好了。我也喜你。你。”莘野语气带着溺，他一只手轻轻扶着谢兰生的后脑，凑上去，半阖着长长的睫，轻轻地吻对方。几秒钟后，又温柔地裹挟住了对方小巧的尖儿。

喝醉了的谢兰生简直笑的像个傻：“对，解禁了。莘野啊，我真喜你。”

来，大家还是兴的。

最后，莘野又问谢兰生：“给电影局的上书被王先当场宣读了？”

说着说着，又惆怅了。

谢兰生也非常清楚文艺电影没有市场。他自己是金熊得主，应该不会没影院要，可别的人呢？年轻人呢？

莘野无奈了，只好继续一句句问：“什么时候正式发文？”

谢兰生在聚餐上面喝的略微有儿多，醉醺醺地回家了。

莘野发现每问一句，谢兰生都表白一次，每一句话的后边儿都要跟着“莘野，我真喜你。”

官方说了三分之二还多，电影人说了三分之一，却没得到太多回应。

虽然对方说的没错，可是他还是讨厌。

讨厌！

结果就是，无时无刻不想说。

谢兰生还嘻嘻嘻笑：“一个月后。一月一号，电影局的正式文件很可能是2004年1号令，直接发给各制片厂，说谢兰生被解禁了。另外，莘野，我真喜你。”

十四个男人两个女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探讨新的政策。

首先，审查标准还不明确。审查尺度若太严了他们这些文艺导演在未来的岁间当中也依然会举步维艰。其次，广大院线、电影观众不会喜文艺作品，他们即使拍来了也很可能没地方放，跟以往的区别不大。

没想到，他们走到转角时，一个电影局的领导正好从洗手间来，瞥见他们，突然开，说：“你们不要太兴了。以后，虽然你们不会被电影局抛弃，可你们会被市场抛弃。”

莘野的手略略一顿，而后接着又开始：“还顺利吗。被解禁了？”

毕竟就在这次会上他们真的被解禁了。

莘野把门一打开，谢兰生就冲着莘野直地栽了下去。

半晌后，一吻结束。谢兰生只乖乖坐着，醉过了的脸更红了，看着莘野，笑的腼腆。

果然，莘野一把将他捞住了。

好像也不是要回应，好像也不是等什么，就是非常单纯地，想说就说了。

莘野把他的谢导直直抱到沙发坐下，用巾给他脸，问：“电影局的座谈会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