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又继续照他准备的腹稿告白：“一年当中首次月圆。咱们两个今天见面……大概预示一生团圆。”

谢兰生把金熊奖杯重新立在亭座上面，面对夕还有故。自己则与莘大影帝肩并肩地并排站着，一边看景，一边随聊天。

见谢兰生如此低姿态，莘野还是受不了了，一个躬，把谢兰生给拉起来，攥着对方腕的手顺势轻轻一扯、

莘野则是低低一笑：“遵命。”

他还把金熊放在一边，端端正正，正对兰生。

“……”谢兰生又再次觉莘野有时像个氓——他明知不太好让别人看见告白现场，还整只熊盯着自己，而且又是重要的熊。

一天下雪来着。这是落在台上的，我想你会比较喜。”

“哎？”

而后兰生回到位置，看着莘野，嘴，自己的夹克衫，说：“莘野，今天正好是元宵节。”

知莘野过目不忘，谢兰生也有些慨：“莘野，你越来越有文化了，我以后都不好笑话了。”他意识到，莘野过去为了走近自己真的了很多。

“……嗯？”

莘野闻言笑了声儿：“我那时候真不知，但回去把明史看了。92年的，费正清、崔瑞德编的。”

这时太坠下云朵。天是整片刺目的红，好像满是玫瑰的画，又浪漫，又旖旎，又烈。

莘野笑。

角对调。

“啊，”谢兰生接了过来，说：“谢谢。”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渐渐说到四年前了。

莘野静静听着。

莘野看他一，坐了。

“电脑下棋？”谢兰生只到神奇，“不过，电脑都是死东西嘛，人类当然会赢的啦。”他想，应该是，人类提前输程序，电脑看到这个局势就这样下，看到那个局势就那样下，非常死板，能力有限。

谢兰生的手一攥拳，跟莘野在那时一样，在他面前单膝蹲下，扬起来，张开嘴，仰望着，说：“莘野——”

“……”谢兰生脸也变红了，不知是被夕映的，还是怎么的，他走到了四年之前自己坐过的位置，转过，伸手一指：说：“莘野，坐这。”他四年前曾在这里坐了许久，印象刻。那时，他掉了三四烟。

“我想了解崇祯，想了解景山，想了解你生长的地方，不想以后在谈话时总是发生同鸭讲。”当然，他也想了解自己的国家。

莘野说：“上个月，人跟电脑下棋来着。国际象棋世界冠军俄罗斯人GarryKasparov最终以4∶2击败了电脑‘蓝’。”

知现在是时候了，谢兰生把呼顺顺，对莘野说：“莘野，你来。”

谢兰生回忆着说：“咱们路过老槐树时，你还问过‘崇祯是谁’。”

莘野说对了。比起照片，他更喜这些东西，可以放在书架上面。柏林影展首日的雪，又象，又。

谢兰生又跟莘野说，北京也有互联网了，他正打算去“瀛海威”学习一下浏览网页，莘野似乎有些诧异，表情俨然是“这还用学”，让谢兰生再次意识到莘野这人真的洋气。被莘野看扁，四年前他肯定生气，现在却不了。

莘野只是微笑摇。

想想还是不好意思，谢兰生上前一步把金熊转过去了，让它背对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