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在刚刚用了“ashamedof”，这个问题带着恶意。

谢兰生呆了。

然而，没有想到，就在专访要结束前，Leon他突然语气一变，极攻地说：“谢导，我这里有一组数据。1995年，中国卖60万台VCD，预计1996年，数字会是600万台。中国人在各级城市疯狂抢购盗版电影，他们看的比谁都多，钱比谁都少。我这里有一些照片……莘野先生可以看到，中国人在购买盗版，一个一个喜笑颜开。这完全是变相盗窃。电影人们付一切却得不到任何报酬。谢导，我想问，你们难不羞耻吗？”

“没了。”谢兰生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全都放在电影上了，从来没有别的事情让我觉得更加有趣。”

“中国正在逐步放开，相信还会继续放开，可现在的10电影的的确确太少太少了。我们想要多看电影，我们想要了解外面，我们希望能够知另分人是怎样的，包括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情。而电影能突破空间，让中国人可以听到其他人在说些什么，不再对人到陌生，也不再对人充满敌意。”

莘野似乎想要说话，被谢兰生给拦住了。

“……”谢兰生又只好回答，“看电影、拍电影。”

完，他似乎能想象莘野在那边的一声轻笑，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

他是听说这件事后想要知为什么吗？想要知买家想法？

谢兰生又说：“Leon，你知吗，在中国的盗版市场，有人看国大片，有人看经典老片，也有些人，喜日本唯电影，或是欧洲文艺电影。我也去过盗版市场，发现……碟片上的有些导演竟然连我都不认识，可是它们在商贩那肯定还是有市场的。这个现象说明什么？说明，居然有人在喜看非常冷门的电影。”

谢兰生也不太知Leon问题的真正用意。

“……嗯？”

“好，”Leon抛第二个问题，“这电影的资金是从哪来的？演员呢？”

还是说，他有白人“族优越”，今天只是借题发挥？自己如果说“羞耻”，就是在跟他一儿力谴责中国人，而自己如果说“不羞耻”，就也变成了Leon中那不要脸的中国人。

“Wow……That’scrazy。”Leon似乎被震住了。

“嗯……”这个问题谢兰生也准备过。

几个问题后，他又问了让谢兰生很像异类的那个问题：“您有什么兴趣好？”

15分钟后，10个问题全问完了，Leon把话题从电影上直接切到兰生上。

Leon：“……”

谢兰生沉默几秒，接着又缓缓地：“Leon先生您可能不知，中国现在每一年只引10世界影片，包括香港还有台湾。而且今年是一年引、放映世界影片。中国城市人均收只有3893块人民币，可票房破亿，9500万，将近一亿，有4100万，4700万，3780万，1960万。10片都票房极，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专访最后一个分是关于中国电影业的，谢兰生也针对问题一个一个认真答了。

“我意思是，除了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