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想学武！”

有了裴期带，那些原先胆怯的少年们也连忙跟着开。

裴期再三扑腾，想寻找机会脱离，奈何他越挣扎，程惊蛰就拧得越。他关节生疼，再动一动怕是胳膊都要被人卸下，于是不得不拍地认输：“我输了，输了！”

惊蛰犹豫：“可是我自己学得也不够好，如何能教他们呢？”

这些少年们虽过山贼，可他们这个年纪，往往不是欺负别人的，而是受人欺负的。那些年长者仗着壮，或仰仗兵工，对他们动辄打骂，他们本就无还手之力。他们曾经很多次幻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长大了，变得厉害了，可以不用再受人欺压的场景。

“真、真的可以吗？”

朱瑙笑了笑，：“不必担心，我会找人帮你的。你一面学，一面教，亦可巩固你的学识。你比他们早学几年，又比他们勤奋，怎会教不好呢？”

程惊蛰挠挠

惊蛰问裴期：“你服气吗？”

有人甚至带了哭腔：“我想学武，也想学兵法。可我不认识字。能不能也教教我？”

“我也想留下。”

裴期并不是个别扭之人，：“服气。”又，“我想留在州府学武。”

离开主簿衙之后，朱瑙带着程惊蛰往回走。

下风，他仍然不甘示弱，灵机一动，索也躺倒在地，同样用脚去从踩那裴期的下颌，同时抓住他的手，反关节地用力掰扯。

朱瑙温声：“这些孩资质虽不算上佳，若能好好教化，日后未必不能成材。你可得上心一些。”

从小到大，他们没有少听大人痛斥朝廷、官府，责骂当官的都是狗官，似乎当官的比当贼的更加凶残，只会欺负老百姓。因此跟着自己的山寨来州府投降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往后的日会变得更糟糕。然而来到这里才发现，天下竟还能有这选择？早知，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就该来这里啊！

确认了少年们的意向，朱瑙便命人去后院腾几间空屋来，安置少年们先行住下。其余的事情，且慢再一一践行。

裴期一声惨叫，上失力松开。程惊蛰立刻翻制住裴期，拧着他关节不放，以免再被他挣脱。

方才只听程惊蛰说时，他们只有些微心动而已。然而真正看到了程惊蛰那净利落的手，他们便再也捺不住了——他们也可以学习武艺，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像程惊蛰一样的者！

四五十个少年，除去少数几个仍想寻找父母，其余的几乎全想留在州府学习。乃至有两个女孩，也忍不住询问她们在学习女红之余，是否也能学武术。

程惊蛰这才松开裴期，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向裴期伸手，裴期望着那只手愣了一愣，神复杂地抓住，程惊蛰便将他拉了起来。

比起寻找一对素不相识的养父母，以耕田地为生，他更想留下来。当程惊蛰说这个选项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伊始对程惊蛰本人有些不大信任而已。一番比试之后，他已心服服。

周围顿时一片呼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