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变了吧？”

周田巡连连：“那我先回去了。我离开太久会遭人怀疑的。”

他委屈得情真意切，刘黑山烦躁地瞪了他几，终是没再与他为难。

周田巡被他吼了一顿，委屈：“我怎么敢耍你？我也不好办啊……我就是个小官，只能打听消息，又不能州府的主。连这消息我也是冒着命危险打听来的。朱州牧的决定，就连虞长明都拿他没办法，我又能如何呢？”

朱瑙在堂中慢慢踱步，巡视各人公务。他渐渐靠近周田巡，周田巡心里发虚，也不敢抬，胡在纸上写了起来，装作认真的模样。

朱瑙歪着打量他片刻，奇：“周巡田，你的脸怎么这么憔悴？难不成昨晚没睡好？”

他一面困得想打盹，一面神经又绷着，难受得，心里更加难受。

周田巡：“虞长明是这么说的。但如果今晚天气不好，也有可能会在明晚……”

快酉时了，如果厢兵今晚要行动，现在应该发了。到底发了没有？为什么州府这么平静？厢兵的动静需要多久能传到州府？快到休沐时间吧，他好去看看啊。

周田巡亦连忙了几分公文来准备誊抄，可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笔锋悬在纸上，半天没落下去。

周田巡走后，刘黑山哪里还睡得着？连忙派人通知下去，州府很可能今晚还要行动，让大家晚上继续好埋伏准备。

申时三刻。

脚步声传到他耳边，却忽然停下了。

州牧前来查看，众官员立刻打起神，有活儿没活儿的都赶找活儿来，好显得自己兢兢业业。一时间，二堂里的气氛又变得忙碌张起来。

周田巡：“还、还好吧。”他昨晚岂止没睡好，本就是一夜没睡

看太快要落山，二堂里的官员们已有些懒散，只等着时辰到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周田巡却在位置上坐立不安。

周田巡说的话，刘黑山还是相信的。这大半年来，周田巡向他透了不少州府的动向。当初州府想要招安他，周田巡便早早打听到了州府的底线告诉他。于是他一路坐地起价，州府果然再三妥协。只可惜就在招安快要谈妥的时候，发生了屠狼寨造反的事，害得他差就到手的财富付之东。不仅如此，他知周田巡所有家人的住，周田巡若敢对他有贰心，他就能杀光他的家人，量周田巡也没胆量骗他。

周田巡赶掉下山了。

……

刘黑山一愣，旋即然大怒：“到底今晚还是明晚，你说清楚！你知不知老在草地里白趴一夜是什么滋味？！”

周田巡心里咯噔一下，忙放下笔，抬看朱瑙：“……州牧。”

刘黑山有气无力地摆手：“去吧。你好好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来通知我。”

他针扎似的坐不住。就在此刻，堂响起脚步声，众人抬一看，却是朱瑙来了。

刘黑山只能在心里把朱瑙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没好气：“我知了。今天晚上我会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