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求雨被那一脚正中心，脸上血全无。他虚弱地摆摆手：“没事，歇会儿就没事了。”

王丰收叹气，抱怨：“老大实在狠心。你也是担心他才声提醒。就算吓跑了兔，他何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混！都是你，突然在那儿鬼哭狼嚎，叫什么叫？兔都被你吓跑了！老几个月没开荤了，仔细老卸了你的，烤你的吃！”

不片刻，野兔在山林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纷纷起来去追。

“蛇？哪儿来的蛇？”

陆求雨苦笑，竖起手指在嘴上一搭，示意王丰收噤声。这话被张老大听见。他又要揍人了。

话音未落，中年男人转过对着他的心窝就是一脚！年轻人猝不及防，仰倒在地，脸煞白地捂着说不话来。

一群大男人接二连三地往上扑，奈何野兔手极其矫健，鬼魅似的在草丛间穿梭。人们摔了一个又一个狗啃泥，却连一兔也没捞着。

年轻人凑过来：“张老大……”

张老大非但没消火，对着来劝阻的人就是一掌：“废，废，一帮废！这么多人，连只兔都逮不着，养你们有什么用？”

“是啊，老大消消火。”

年轻人捂着闷声：“我刚才……看到一条蛇……要咬你的……”

“前面前面！挡住前面！”

他们这些人是隆城山里的一支山贼，因受灾失去生计所以落草为寇。他们本是同乡人，因张老大年纪最长，所以大家推他为首，让他老大。然而百姓不好，山贼也不好。他们山以后，张老大带着他们四打劫，本来山脚下还有些农，被隆城山里的山贼们番打劫之后，农也都跑了。他们已经两三天没吃过正常了，全靠草树勉果腹。今天好容易看到一只兔，本有机会沾油，可惜也没抓住。

一个灰土脸的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呸掉嘴里吃去的土灰。

张老大恶狠狠地环顾四周，把这个拉过来打一下，那个拽过来踹一脚。火气发得差不多了，这才转离开，找地方歇息去了。

所有人都唯唯诺诺退到一边，没人敢吱声了。

挨了一掌的王丰收了发麻的脸，跑过去把还躺在地上的陆求雨扶起来；“求雨，你还好吧？”

张老大回到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转了一圈，压没见到蛇的影，只找到一了的枯树枝。他把枯树枝捡起来，朝着年轻人砸过去：“这是蛇吗？啊？瞎了你的狗！”

“别让它跑了！”

所谓的货，是他们打劫了从山下路过的商队抢回来的东西。半个月前，他们抢了几匹布回来，今天早上他们又抢了

“老大，陆求雨也是好心。”

“日！”

张老大满肚火气，抬起脚还想踹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被其他手下拦住了。

不一会儿，张老大又回来了，指着陆求雨、王丰收：“你们两个挑一担货下山，换粮回来。”

陆求雨和王丰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