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我对不住你，我是一时着急才说了诛心的话，害你我生分了这么久，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皇后动了动，将另一只胳膊从被里拿来，反握住郑贵妃的手，缓慢地解释，“婉儿，你可还怪我？”

皇后没有听清，侧问她：“你说什么？”

郑贵妃忍住即将掉落的泪，用力握住皇后的手，又是喜又是担忧，“说什么傻话。”

些情意在的，加之皇后平时温婉贤淑，待人端庄大方，从不苛待人，将后给她，傅徇一直是放心的，他对她或许不能算是情，但对她的尊重却是后独一份，他原以为她能教导自己的嫡长长大，然后看着他接下北吴的江山，不料却伤了，想到这里，傅徇心越发愧疚，他摸一摸皇后的额，只盼她能快醒过来。

“我何尝不明白，我只是觉得他不值得。”郑贵妃喃喃自语。

郑贵妃摇摇，泪不受控制从中落，滴在皇后的手背上，她的手还如少女时候白，却已经瘦的不堪一握，郑贵妃泪：“我何曾怪过你。”

看着两人冰释前嫌，皇后心中不知有多兴，她笑得越发开心，但是手臂都放在外面难免受凉，还没说上几句话，又开始咳嗽起来，郑贵妃吓得不轻，忙将她的手全回被，并替她好好的掖好被角，看着只有一个脑袋在外面病弱的皇后，想到曾经比朵还要鲜艳明亮的女，如今竟落到如此地步，郑贵妃心中针扎似得疼，她不禁埋怨：“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第24章灯灭

郑贵妃认命般一笑，轻抚着皇后的发，怔怔：“可是他心里里的从来不是你，雁珺，我替你不值。”

皇后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青烟，她扬扬嘴角，一个缥缈又开心的笑，了一气，“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这里了。”

皇后淡淡一笑，神情是宛如少女般的羞涩和满足，她笑：“你若是有一天也这样喜一个人，就会明白为他什么都是值得的。”

傅徇在凤仪守了皇后整整一夜，直到卯时金福来叫他，他才洗脸更衣去上朝，一夜未眠的他底有的乌青，他走时，皇后仍在昏迷中。

皇后面凄然之，垂下眸，淡淡地说：“这些我无能无力，我只知从第一见到陛下，我的心里便只有他一个人了。”皇后说完看着郑贵妃，略带歉意继续，“所以当初你了王府，并怀上了他的孩时，我才会那么生气，你是我最好的

傅徇前脚刚走，郑贵妃便踏着晨来了凤仪，她免了竹芝她们的请安，悄声一人到内室，坐在傅徇坐过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秀的远山黛蹙在一起，底是散不开的悲伤。

郑贵妃猛地抬，发现皇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半睁着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郑贵妃忙抓住皇后的手，连连：“是我，我在。”

郑贵妃在皇后的床边黯然神伤地坐了许久，清晨的光从窗一缕缕照来，厚厚的毯被似乎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开叫：“婉儿？”

寂静的内室没有一声音，只有寒风的屋外的树枝打在瓦片上的细微声响，郑贵妃低下轻轻拂过皇后额前的发，受着皇后细腻却冷的肌肤，喃喃叫了声：“雁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