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芝心中不甘，却又不得不听，只能泪为皇后拭净嘴角残留的血渍，又为她洗了脸，才服侍她睡下。

傅徇白他一，“总说你聪明，这时候倒成个蠢的了，宁国公从前就是支持大哥的你又不是不知，他们和太后早已有所勾结，朕不过是将他们摆到了台面上，说起来，袁弘轩那个外室生的是儿还是女儿。”

“是啊。”傅徇心里盘算着，兄弟两在御书房聊了许久，睿王才去。睿王没有留在承光殿用膳，傅徇觉得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便叫金福通知了沈之秋，说要去甘泉用膳。

沉香回：“小莲说今日去内务府领东西，路过永巷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慌慌张张的侍卫，从他上掉下来的，婢瞧着大约是侍卫的哪个相好女送的定情之，公何以看了这么久？”

皇后看一沾血的丝帕，凄然一笑，虚弱：“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她已经咳血好久，只是从前只有她自己知，她心知，自己大约挨不过这个天了。

过的，沈之秋独了这么久，如今又来了个年轻的周意心，后中从来不缺少人。皇后闭上，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竹芝知自家主伤心了，忙服侍她睡下，刚扶她躺下，皇后便猛烈咳嗽起来，竹芝一面帮她轻拍后背顺气，一面用丝帕捂住她的嘴，皇后咳地床似乎都跟着震动，好一会才缓过来，竹芝拿开丝帕，赫然见到洁白的丝帕上沾着一片暗红的鲜血，她惊得跪下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沈之秋在心里暗暗摇，这个香的布料和绣线材质很好，不像是一般女能用的起的东西，香的材质似乎是蜀锦，而

傅徇冷笑，“她行事总是稳妥，但是太稳妥就难免畏畏缩缩，明明想自己掌权，却装着一副只想培养傅家接班人的模样。”

“你说这是小莲在哪里捡到的？”沈之秋问。

傅徇叹，“不能怪朕不疼五妹，她的和太后太像了，总不能让她过的太舒坦，看着七妹也要及笄了，不知太后心里又想攀哪个亲家。”

睿王放下茶盏，笑：“生了个儿，如今孩虽抱在五妹名下养着，可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她自己没有孩倒先给别人养了儿，五妹心里不知多憋屈呢。”

金福来通传的时候，沈之秋正拿着一个浅粉的香查看，闻言示意知了，金福走后，沉香通知甘泉的人准备接驾，见沈之秋还拿着那个香在看，不免好奇问：“公，这个香有什么不妥吗？”

由于周太后的介，傅徇又装模作样的在毓秀歇了几晚，今日上朝之后，睿王来，将近一段时间在外听到的消息禀报给傅徇，说太后趁着新年调动官员之际，又安了好些自己的势力到各个州府，朝堂上目前显和势大的还是工尚书和宁国公。

睿王端起茶杯嗅着茶香，抬看傅徇，“说起来，宁国公这一条线还是皇兄你自己为她搭上的呢，当初你要不把五妹嫁给袁弘轩，太后未必搭的上宁国公府。”

竹芝要将这件事禀报给傅徇，被皇后拦下，“自从生产后，本一直如此反复，陛下已经安排太医院的院判在为本医治，告诉他只是平白让他担心，不许说。”

睿王喝一茶，“七妹倒是个乖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