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且看着他故作沉的样“噗呲”一下就笑了。

阮容且放下茶盏，从阮家的祖上三代讲了起来，讲着阮家如何随着开国皇帝夺取江山，如何世代为将。又讲了自己小的时候骨不好，有多讨厌练功，又是如何得到背上的那些疤痕。

江茴听着他的抱怨，掩着嘴笑了，想不那阮大将军皱着眉喊苦的样。

待讲完了这一大长串的话，重温了那些过往的日，阮容且觉得他这些天都不想再讲话了，自己声带嗡嗡的震动声震得他疼，长长吐了一气便趴在了桌上。

江茴嗅着满室的药香，忽而想起一些往事，沉了声音开说：“我从前最怕闻这药汤的味，每次生病我师父都会给我好多这样的药汤，喝得我直反胃。”

你当你不是吗？江茴在心里想，起，敲了一小块茶饼泡茶。

“都讲完了？”江茴轻声问。

阮容且从一片烟雾中抬了看他，一缕白发顺着耳郭下，江茴似乎可以听见那缕发丝划过他肤的声音。

“我乐意听。”江茴促：“快讲。”

凝了片刻，江茴又：“你从前的很多事情，还没有跟我讲过，比如，你那一的伤疤。”

此刻夜已

“多大个人了，喝碗药还嫌苦，下回我给你熬上一碗黄连下去。”阮容且一边开了门一边抱怨着阮容起。

不消片刻，茶香四溢，混着屋内还未散尽的药香，江茴有些醉。

阮容且将药壶从炉上取了下来，又拿了一个青瓷碗盛了药汤，：“你沏一壶茶，最好是清淡一的，我把这药给我大哥了就回来和你细说。”

“好好好，我讲。”

“打你记事起好了，反正我都没听过，你一件一件讲来给我听。”江茴答。

江茴摇了摇，实在是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能醉且醉，重要的是今天，是此时此刻。

“你别这么盯着我看了行不行？我又不会跑喽。”

“看你忙活了半天了，到底在什么？”江茴转了转有些僵的问。

阮容且对江茴没有一丝隐瞒，他觉得没有必要，曾经可怜的他，暗的他，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江茴此刻也盯得有些累了，眨了眨睛叹：“孽缘啊。”

“你不用听我大哥胡诌，哪里有那么邪乎？”

江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些自己没有听懂的地方，面平和。

“为了给我那大哥吊命呗，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阮容且漫不经心地答，执着一把草扇轻轻扇着炉火，药香伴着汽青烟缓缓淌过。

☆、第三十九章孽缘

“可是现在这味倒是好闻得很。”江茴应。

阮容且轻笑，：“药这东西，有几个好喝的。”

“知了，我是那人吗？”阮容且应，随即转了门。

“哟，那可要讲好长时间。”阮容且笑。

阮容且收了炉上的药壶和搁在地上的草扇，坐到江茴的对面，嘬了一茶问：“怎么？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江茴乖乖地了，又不放心地嘱咐：“你且悠着，别给大将军啊。”

江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阮容且，盯了有大概一个时辰了，得阮容且什么事儿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