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咙在烧，却红着睛再也说不话来，抓挠沙发布面的指尖都抠血了也没知觉。

“……他落得这副德行都是因为你。你他吗？还是更你自己？”

“他的天赋甚至超过父亲，简直是被神无限着，我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他。”男人中暴来的戏谑褪去了，换上了迷惑他人亲近的和善面孔，可说的话却如刀般残忍地剜我血，“知陆家是什么的吗？法律只是理和保护羔羊的围栏，狼才不需要遵守，他们遵循自然法则，有广阔的草原去奔跑、狩猎。小星就是狼，被我驱逐至羊圈待久了，误以为自己能藏起獠牙来活一辈。”

他似乎很有耐心来击垮我，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我弟弟五岁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礼，一只小猫咪。那时候他妈妈已经死了，没人他，家族的人也不会为一个小孩浪费资源。所以他对那只小猫咪特别好，连睡觉都要抱着。可有一天，猫咪跑了，他哭着来求我这个只给过他几颗糖的哥哥。我被他闹烦了，派下人帮他寻了回来。他抱着脏兮兮的小猫，低向我了谢，乖巧得不得了，我当时心都化了。后来，你猜怎么了？”

“他把那只小猫咪给杀了。”

我整个都在发，“不、不是……他说回国是去看。”

你最省事了，可他会疯掉。”他歪了下，指尖在太悠悠画了个圈，“我弟弟这里有病。定期回国调节，跟你扯上关系之后，医生说他状态越来越差，还不如看病之前。”

“是

“我他！”我被戳中了痛，暴而起，可立就被他的手下给回了座位，任我再怎么挣扎也溅不起，只能狰狞着脸咬牙切齿，“你又知什么！？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不把人当人的畜生！小星才会像现在这样！他只想和我在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

“呵。”男人嗤笑着，“看？扫墓吗？老太婆早就死了。哦，还有，他妈妈也死了。当初生下他之后才知被父亲骗了，但又父亲得没法，把自己折磨到神崩溃，给儿留下一笔钱然后自杀了。”

“他现在的样像个疯狗。光狭隘到可笑，和我结盟居然是为了保你？陆家不需要这样的废，他本来可以更优秀的……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废除结盟了。”

“你知他小总包着纱布吗？或者总是受伤？割手腕自残太明显了，他就划在小上，不严重的话还能用袜遮住。他发病厉害的时候你见过吗？把自己撞得破血，为了把脑里存的数字、信息、情绪，全清去。”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抖着肩膀止不住，睛都弯了，“正常人？畜生？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你把自己男人也骂去了，简直太好笑了。还和你在一起？谈恋跟闹着玩儿似的，这就不得了了吗？他才多大？你又多大了？哈哈哈……”

“你以为他是单纯的小绵羊吗？被我们染黑了？”他理了理领，恢复成一丝不苟的样，又抬轻蔑地看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之中，没人比他更像父亲。”

“所以我弟弟本就有为毁灭的因，从他妈妈那里继承来的，还真是浪漫又愚蠢。而你呢？你就纵容他。看他为你偏执、发疯，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