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被他笑得有不自在，没搭理他，转把摊在书桌上的作业收拾起来，书包里，留下一句“外在衣柜里”就拎着书包去了。

茶几有矮，弓着腰吃饭不太舒服，程翊索蹲在沙发和茶几中间那里，捧着豆浆碗喝了一：“咱们怎么去学校啊？”

他把衣拽好，拉下领，在时辙跟前站直了，伸手比了比，惊讶地发现时辙比他竟然还上一丢丢：“你吃什么长大的啊？”

时辙家里有一辆封闭式的电动三车，是为了方便时辙每周去医院检查才买的，一礼拜也就开个一回，平时就放院门积灰。程翊拉开车门钻去，后面还是个能两两坐对脸的四人座，程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后钻来的时辙坐过来。

程翊帮着她把早餐端到客厅小茶几上，卧室去换衣服，推开门的时候时辙正站在床边换衣服，刚上的黑的卫衣下半截白皙的脊梁，听到开门声他迅速把衣服拉好。

程翊几不可见地了长气儿，坐在床上呲牙咧嘴地着撞得生疼的膝盖，余光悄悄往时辙那里看过去，发觉时辙也微微往后撤了一步，目光还怔怔地盯着门的方向，明显也被吓到了。

好在王菁只是敲了下门，没有来：“赶快吃饭上课了，到了。”

还没说完，后虚掩着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程翊吓了一，猛地退到一边去，膝盖一不留神在床沿上狠狠磕了一下。

他正要回手，时辙

“唉，我跟你说这些什么。”王菁把加了糖的豆浆递给他，“快吃饭去吧。”

一开程翊就想死自己，本来俩人手放得低，前面肯定看不到，这么说完生怕别人不知他俩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

于是他从气变成了笑着气。

程翊犹豫了一会儿，抓住了时辙放在膝盖上的手——他不确定时辙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是至少他能确定的是时辙喜他，他需要让时辙知自己也一样。

里也不是滋味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就觉得特心疼。

程翊靠得太近，两个人的鼻尖险些到一起，距离太近导致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有毁氛围的对，但时辙也没往后撤。

时辙还没开，旁边的王菁抬看了下时间，说：“我送你们过去吧，这会儿等公估计来不及了。”

程翊略微清了下嗓，开：“昨天......”

程翊其实有多话想跟时辙说的，但这一清早也没找着机会开，后座和驾驶位没有挡板，别提隔音了，程翊怀疑他在后面打个嗝，前面都能闻他今儿吃得什么。

时辙从衣柜里拿了一衣服给他：“应该能穿。”

程翊有可惜地把睛从他上揭下来，抬对上时辙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我刚刚看到我的衣服在洗衣机里......”

“肯定能，”程翊看都没看，抬手就把上的棉t脱了下来，拿起时辙的灰衣领上，下蒙在领里，声音有闷，“咱俩差不多吧？”

两个人在后面排排坐不说话也奇怪的，程翊的手掌覆在时辙冰凉的手背上，拇指在他腕骨上搓着，盖弥彰地跟他找话题闲聊：“你手怎么这么凉？”

这小车除了有颠以外其实还舒服的，能遮风能挡雨的，从胡同里拐来的时候，程翊扒着窗看着路边等公的一大撮人，不禁叹：“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