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晏向辰正在打电话的时候，程翊搁在桌上的手机响

他倚在监控室门边儿，冲着监控大屏扬了扬下，随问：“你们这儿走廊上也不装个监控啊？”

“为什么？”赵成宇好奇。

“光看背影就知漂亮了啊？”赵成宇咬着烟嘴儿打趣。

“找到了找到了，没留神掉电视柜后面的儿里去了。”赵成宇面尴尬，笑了笑，“我回去拿，谢谢小哥啊，给你添麻烦了。”

值班的年轻保安系着腰带从监控室隔简陋的洗手间里来，推门来：“哎你钱包找到了吗？”

“没事儿。”这保安也是个心，冲他摆手，轻轻叹了气，“我们院里这月把天儿也见不着几个生人，难得还有来探病的，能麻烦得到哪儿去啊。”

赵成宇也跟着叹了气，递了烟过去：“兄弟，烟？”

“把人送来就撒手不了呗，来这儿的病人跟死了没两样。”保安说，“平时来探视的也就固定那么几个病房的家属，所以说每天这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走廊就没装监控，浪费资源嘛不是。”

赵成宇咋了咋，停顿了一会儿，佯装随问：“409常来探视的人你见过吗？”

赵成宇把病房门边的画面放大，眯着睛看了半天，奈何视频画面太过模糊昏暗，门上A4纸大小的小窗又基本于监控死角，什么也看不清楚。

挟裹在狭窄空间里的桶声响起，赵成宇扭朝门张望了一，飞快控鼠标将视频画面切回当天画面。

“哎谢谢。”保安接过来一看，“呦，这么好的烟呢。”

年轻小保安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看材吗，个儿又长的，跟画报里那些模特儿似的。”

“你这工作看着也忒枯燥了，”赵成宇笑，“留着吧，夜里提个神儿。”

赵成宇笑笑，把火递过去。

后病房门似乎响起了什么动静，她慢慢抬起了，双在被可夜视的红外光线映照下，闪着诡异的白光。她僵地转过，茫然的目光移向门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倏然变了脸。她从床上站起，宽松的病号服下的双明显地颤抖着，缓慢又怯懦地向后退着步。她的后背贴在墙面上，慢慢蹲下来，将自己蜷缩在墙角里。监控视频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女孩儿脸上愈发狰狞可怖的表情。

“409啊？”保安思索了片刻，“是个漂亮的女的吧？好像见过几回背影。”

“嗨，没必要嘛。”保安被烟熏得微微眯了下睛，“你知外我们这儿叫什么吗——这儿是活人住的太平间。”

晏向辰听完电话里赵成宇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外，从目前的状况看来，这位李小行事风格可以称得上滴不漏，如果太容易被他们找到，反而会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见也不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赵成宇从兜里掏烟盒，了两揣袋里，把剩的大半盒给他——没准儿以后还得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