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阙后，方立彻底失去了先前所有撑的淡定，几乎有些语无次了，“是的，他当然会来见你，当然会……”

“结果那本不是人脸！”回想当时的画面，方立的声音都变了调，听着如同濒死之人奄奄的呼声，上的也一颠一颠地打着哆嗦，“惨白的脸，樱桃小，墨样的珠，小红圆片样的腮红……这明明是烧的纸人啊！”

虽说这可以理解，毕竟都已经十年了，班上大半人他都早已遗忘了其长相，但对于穆延被众人所遗忘这件事，魏阙仍是有些耿耿于怀。

“原本一个个报名报得溜的，结果就到最后一个人时，她说‘您好，请问还需要什么？’”方立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回答太诡异了对不对？我们所有人都被吓到了！然后不知是哪个孙，突然就用手机照了照那女人的脸！”

“来了，她她……来了！”方立牙齿咯咯打颤，勉力张嘴对魏阙，“快跑，我们快跑！”

“你叫他‘慕老板’。”魏阙，愤怒非常，“你们这是过去太久，都不记得穆延长什么样了吗！”

“我胡说的，我胡说的！”方立连连否认，“那是……呃，之后听他们传的……的谣言！说是……呃，他转学后，自杀了！但这不可能嘛，对吧？”方立笑得比哭还难看，满脸是挤了代表笑容的褶，“既然你看到他了，那也就不可能……是吧？”

随着方立的讲述，魏阙好似也看到了那个惨白的纸人，在墙角站得笔直，脸上是画来的笑容，恭敬问好：“您好，请问还需要什么？”

“但是，你们之前在杂间……”魏阙被方立的自相矛盾得有些混，还要继续追问，方立却岔开了话题。

“所以你现在，是在躲她？”魏阙问。

但魏阙没有接话。他似是神了片刻，接着才恍然惊醒，问：“你有没有听见……脚步声？”

“啊！”方立惊叫一声，呆立半晌后，猛然抓住了魏阙的手臂，冰冷颤抖的手掌恍如死人，“你，你确信？”

一寒意袭上心，魏阙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地摇摇，好似这样就能甩开恐惧的影。

说着就拉住魏阙，一路往下坡跑。他的手抓得死，掌心又又都是汗

肌抖动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像是惊恐，像是哭无泪，又带着隐隐莫名的期待，“看到……谁？”

“你这路怎么样？没什么事吧？跟你说，我可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方立拉着魏阙诉苦，那后怕的神情好似刚从万人坑里爬来，原来，之前方立本是和一群同学在杂间躲得好好的，一段时间后，也不知是谁，忽然提议大家数数人数，确认一下彼此份。而这一确认，就了问题。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魏阙犹如困兽一般低吼着，“当年……当年他不是转学了吗？你们不是之后在没有联系了吗！”

哒。哒。哒。

“是啊是啊，我们一群人从杂间跑来，也没个方向，就失散……现在也不知是什么状况，我心慌啊，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方立长吁短叹，用力拍拍魏阙后背，似乎向从他上找到伙伴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