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我没想起来扔。”陈一诺窘迫地解释，“要不是云笙发现它，还偷吃一块屋，我本不记得家里有姜饼屋。”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那个姜饼屋是因为过期好久才不给你吃的。”

于锦程换衣服送他们，发现鞋柜上有两个纸袋，“是你送我的临别礼？”

小云笙乖乖等着叔叔和哥哥吃完他好洗碗，于锦程看着刚到自己腰的小不说：“你够不着池吧？还是哥哥洗。”

陈一诺有轻微夜盲症，考虑到还带着李云笙，他也不敢冒险，便同意了于锦程的建议。平时家里只有两个人，玩游戏都受限制，李云笙开心地问于锦程：“哥哥会玩联机游戏吗？我们三个一起玩好不好？”

李云笙抢着回答：“和我们穿的羽绒服是一样的，卖衣服的说这叫……情侣装。”

陈一诺绕到车那试图打开后备箱：“希望我把你的塑料大铲带来了，不然这么多雪可不好搞。”

慌忙想把他支开：“你去看电视，有事等我和哥哥吃完饭再说。”

如此一来，便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于锦程承认自己在耍心机，为见陈一诺他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

于锦程笑了，脱去大衣换上袋里的羽绒服，吊牌都来不及剪。“那我穿这件送你们，雪天还是要穿羽绒保。”

“我踩凳上就能够到，或者放在盆里洗。”

李云笙摇：“现在不说我怕我会忘记，你不总说我吃饱饭就会忘事。”

“是亲装！”陈一诺狠狠弹一下李云笙的脑门，“不会说别说行不行？”

和所有的小男孩一样，李云笙抵抗不住游戏的诱惑，不过陈一诺和他约定

门才发现夜里的雪下得比白天更大，陈一诺车停在楼下车位上，被雪覆盖住像个圆的玩汽车。李云笙问：“叔叔怎么办？我们回不了家了么？”

来之前以为有很多话要聊，结果真到这脑跟被堵住似的，木木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反正过几天还要带云笙来姜饼屋，等一大一小洗完碗把厨房打扫净，陈一诺起对李云笙说：“下雪天路不好走，我们早回家吧。”

公寓里没有矮凳，于锦程把碗放洗菜盆里，接好滴好洗洁，搁地上让小云笙洗。他自己则在池里洗碟和炒锅。吃饱喝足躺沙发上刷手机的陈一诺见此情景，觉像养了两个帮他活的苦力。

于锦程抬望天，大团大团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他不放心他们回去，开劝：“没急事的话在这凑合一晚吧，这个车少路上可能会有积雪，开车回去不安全。”

于锦程里像落了无数星星，盯着陈一诺问：“不会是几年前我的那个姜饼屋吧？放这么久你还没扔掉？“

说着他扭训李云笙：“圣诞节早过了，你让哥哥到哪找材料给你？别为难……”

陈一诺闷吃饭，他在于锦程面前越来越摆不了谱，以前把人家当柿，哪想到现在不起来的是他。

“网上买得到材料。”于锦程打断陈一诺的话，伸手摸摸李云笙的，“三天后你再来玩，哥哥带你一起。”

就还蛮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