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咬了咬他的耳廓。

也只有在姬云羲的面前，他才会尽情的失控。

“没事。”他笑着说。

姬云羲想到宋玄上那些明晃晃的伤疤，神便沉了下来。

现宋玄竟自己撩了衣摆，坐到他上来了。

姬云羲的眸渐，中的翳浮浮沉沉，不知是什么情绪：“你确定？”

宋玄在方秋棠死去的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但对于宋玄来说，这场战争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姬云羲就势住了他，尖与他的纠缠，不复先前撒赌气似的亲昵。

姬云羲压抑着的一切，在剥开温柔克制的外之后，便充满了攻击，足以占据宋玄脑海中的一切，摧垮他所有的压抑。

宋玄不对劲。

宋玄并不喜在大营里、在行伍之间这样的事情，外还依稀能听见蹄的声音，和士官之间的细微的谈声。

宋玄愣了愣，终究还是没有笑，轻声说：“阿羲，让我一回逃兵罢。”

篝火的火光从隙映来，照亮他通红滴血的耳垂，和皱着眉微微难堪的神态。

反而带着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仿佛一粘腻的麻醉剂，让人忍不住醉在这充满罪罚的情中。

直到三更，那细微的、近乎啜泣的响动才彻底消失。

起初宋玄不肯让他看，后来黑灯瞎火、被他折磨得狠了，便也顾不得了。

或许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他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得到片刻的安宁。

“哥哥……？”姬云羲拽着他的手臂，忍不住自己也失了神。

姬云羲忍不住低，去亲吻宋玄脊背靠近后颈的伤疤，一下一下，仿佛一幼兽在为他舐着伤。

只剩下由人赐予的，无止尽的痛苦与喜悦。

宋玄真的参与了这场战役，并且陷其中。

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活动，原本就充满了征服，挞责、与无止尽的控制和占有。

宋玄只裹着一层薄被，手腕上残留着反缚的印迹，角带着隐约的泪痕，红的印记从脚踝向上绵延，后背、手臂的疤痕纵横狰狞，瞧着十分可怖。

他就不该相信他的

他被姬云羲牢牢地锁在怀里，呼均匀，已经睡了过去。

他在瞧见这些伤疤的时候，便明白了宋玄为什么会这样的失常。

他在那些战报中受到的违和，并不是假的。

无论是，还是神。

“哥哥最好别求我，”姬云羲注视着他的睛。“我不会心疼你的。”

只怕宋玄这辈，都没有这样痛苦和无助过，却偏偏碍于责任，不能有半分的动摇，仍然作一副定有大的国师空壳。

接着袭来的，是一场全然不受掌控的战争。

姬云羲伸手去摸他不真实的笑脸，着宋玄与自己对视：“宋玄，你怎么了？”

他知方秋棠死了。

而伴随着的，是足以摧垮一切理智矜持的狂，是无比甜却又罪恶的果实。

他心脏仿佛皱缩成了一团，酸涩得让人说不话来。

他隐约有这样的觉，却又锐地受到此刻宋玄的依赖和。

它摧毁了宋玄一贯的所有原则和持，背离了他的信念，带走了一直为他指引方向的人，甚至会让宋玄无法面对满鲜血的自己。

“好。”宋玄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