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猜测又太过离谱，时旭不能肯定。

在大的自制力的作用下，时旭克服了扑尾的本能。此时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刻意收敛起气息来，司玄不回看的话，也不知他在装睡。

司玄一惊，只觉脑中一炸雷，茅顿开。他改拎为抱，摸了摸珤鍑的脑袋：“不愧是上古法，有见识！养你不亏！”

“猫有九命，狐有九尾，我修习猫九术时都是以分尾为前提，可是……”

时旭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

司玄郁闷地将盒推远，伸手要把珤鍑从胳膊上拎下来。

“这样有何用？狐族的修为以尾为关键，分了，修为却降了，反不如不分。这样的分法，也会与猫九术的决相冲突，所以除了猫族，才……”珤鍑戳了戳司玄的蛇尾，“我猜得到主人为何要学猫九，可是主人就算用分尾分了两个，那其中一个变蛇的时候，岂不是只有一半尾了。”

“哎呀，主人，不要这么冷酷，主人天生一魂双，分本来就是到渠成的事。”珤鍑死命抱着司玄不肯松爪，“换一个思路就行了——主人的两个，在血缘上是兄弟，可见在娘胎里的时候本来就是两个，兴许是一个夭折之后自然合，也可能是受了什么未知法术影响，虽然为一生，但两个就是两个。主人修习猫九术时，直接想着把两个分开就好啦！”

过了一会儿，他见司玄起了房间。门没有关死，他便悄悄溜下床，从门里向外偷看。

他以为自己可能会看到司玄变成亦白什么的——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太多，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

他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一动不动。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亦白刚被自己抱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缩成小小的一团，害怕得不行。

但他不是害怕。他心冷，心碎，心要爆开了，如果不把自己缩得一，可能就再也束缚不住狂窜的气。这觉比他第一次在司玄的殿里见到亦白被他打脸的那个晚上要糟得多——那时候虽然痛，却只是心被砍了一刀，却也来不及伤心，就在为亦白还活着而兴，但现在蔓延上来的是持续不断的绞痛，无边无际，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时旭被变幼仔，之前又中了司玄的蛇毒，又经历换魂，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只见自己还是幼仔，司玄在旁边看书，背对着他，蛇尾却搁在床上，有节奏地左右摇晃着，尾尖上缠着一狗尾草。

一

亦白闭着睛躺在榻上，司玄执起他的手，神温柔。接着司玄弯下腰，一手托住弟弟的后脑勺，对着那双轻轻地吻了下去。

，要拆成两个反而难。但九命是猫族特有，别族学不来的，如果主人想学猫九术，势必要些改动。这姑娘劝你从族本思索，并无不对啊。”

他差就要扑上去咬住那狗尾草，好在他依稀记得自己睡前想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司玄和亦白没有同时现过……刚才在狐王那边的时候还在亦白上的镜，现在也挂在司玄腰间。说来也是，明明说亦白要躲着他，在狐王里的时候却一都看不来，如果真不想过来的话可以让司玄派个手下来的，而且合的时候觉也跟司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