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时旭甩开他的手离开温泉，“是我傻。你跟亦白气质迥异，可是抛开发和睛的颜，其实面容有七分相似，只是不容易注意到；你们都喜吃梅炖，这诡异的菜只有我姑姑那边会；你们都不喜收起尾，喜用尾人但又讨厌别人去摸……你还知一些理应只有亦白知的事，可我当初只以为是自己说漏了嘴。”

“我其实想骗得彻底一，可我不能睁睁看你。”他卷起尾，把尾尖叼在中，“麻烦的狮。”

“不！”

“连这小事你都不想告诉我？！”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会有那么大量，却怎么吃都不胖吗？因为那些东西里有一半是给我的……”

“等等，阿旭，你应该再泡一下的！”

“这不太合适吧，”司玄苦恼地扯了扯时旭的发，“我说，万一我看上了一个姑娘，又不想告诉你——”

“一百一十年。”时旭最后说，“之前的不算，你们骗了我一百一十年。所以接下来的一百一十年你们都别想吃梅炖了。我会告诉我姑姑这段时间绝对不要这菜的。”

“那么不用你发誓，我会自己判断的。”时旭披上他的袍向殿外走去。

“再或者亦白的住所。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不能让他为难……”

但是当时旭看到司玄尾上的旧伤时，他的良心又定地了来：不，不行，他是你生死与共的挚友，就算存了小心思，那也是在成为朋友之前，何况他是蛇族的太，如果了事，恐怕就不是两个妖怪，而是两个国家的战争了。

狮的影很快就消失不见。司玄独自留在温泉里，唉声叹气。

“事关国事的时候除外，”他补充说，“私事上面，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欺骗或隐瞒我——以我们的友谊起誓。”

他用金的睛纯良地望着时旭。那双睛的风情与亦白全然不同，但是一想到他们是兄弟，时旭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双每次想吃糕的时候都特别动人的绿睛。

一阵沉默。

骗！两个骗！他在心底大喊。你应该打折他的尾，把他倒挂在你受过伤失去过亦白的悬崖上，让他受一下你当初是多么绝望！

“或者我藏私房钱的地……”

“……”

“所以，你还当我是朋友了？”司玄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怪我们也没有关系，我跟亦白都不希望你陷得那么，而且当初也的确有些误会……”

“你只是从未怀疑我。”司玄说，“那么，我以后还能吃到梅炖吗？”

好吧，每次想吃东西的时候。

“阿旭，”司玄可怜地抱住了他，“可以抹去零吗？”

“一百一十年零六十三天。”

“我不会想知的。”

“你是不是想再和我打一架？”时旭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现在的你，偷偷潜狮族王一时半会不被发现我信，但是和当年的亦白一样大的小蛇妖？不可能。不过我信你们是兄弟——我算是明白他当年为什么拼死也要去拿只对蛇族有用的蛇芝了，当初他一海，那东西就被你吃了对吧？然后是十年炼化，所以一百年前你能打败你那些异母兄弟……可笑我为此伤心，结果那罪魁祸首却是在我好友的肚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