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我心情不好，到底什么事儿啊？”

“……我怕你被打了啊……你不是说有四百人吗……”

“艹。”她直接地报一串数字，听不什么情绪似的，但似乎是讽刺般地说：“别谢他啦！反正他的是纳税人的钱——啪。”

他一边微微皱着眉思索着，一边用手轻轻扣着桌面——这幅样最认真，有一乎意料的，猫球球在一旁看的心神不宁。

良久，他突然开：“你和班长很熟？”

“……总之，就是这样啦。”

“等等……那不是说你们人少……”

“艹。”班长那是大声的蝉鸣和噪杂的声响，“你他妈到底什么事儿啊？”

“嘛啊？”班长在电话那很暴躁地说，“我正在外面打架呢，省实验居然来了四百人卧槽——不和你说了，挂了啊——”

“啊……”猫球球愣了，但还是很顺从地掏手机：“嗯好……”

“啊……”他脱而，“其实班长就是双照楼的后期……”

猫球球挠了挠，很迟疑地站在那里——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瞟了一旁边玻璃窗里放着的那三本，然后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被快递的那本……

猫球球一呆，恍然发觉自己好像把班长反复叮嘱的“千万不能让他知我就是那个把双照楼成耽剧的后期呀！”给说来了……糟糕！

白鹿原睛骤然搐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沉声：“去说。”

“我们这边还有三百人呢怕他个啊！”

猫球球的心又沉下去了。他把号码报给白鹿原，看着他若有所思地去打电话，自己也转过去，悄悄地又拨了回去：“——喂？”

“我是说……”他小声说，“你情绪那么不好，又去打架，不会什么事儿吧……”

“哎不关你事啊！你别！”

猫球球小声地说：“我也不知……可能是班长的爸爸刚才过来顺便看到了就……或者是别的什么……或者是……呃我也不知为什么……”

电话挂了。

白鹿原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现在打个电话，叫班长把她爸电话给你。”

白鹿原看了他一，神变得更加不可测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这么烦啊！”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盛夏林荫旁的办公大楼。绿油油的树影在百叶窗外摇晃，光透过树的隙照来，只有劲的冷气昭示着不安的心。

——但是，他好像没有很生气这一来着……

白鹿原却是另一想法。李厅长？就算是为女儿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何况就刚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厅长并不怎么关心女儿。为了拉关系？没可能……就算算上自己的爹，自己的爹的爹，自己家里也全是教育系统的，公检法系统的厅长没有求得上自己的地方。

“那个……你爸爸……”他走到门边上去，转过低低地，有迟疑却不得不着提起：“你爸爸帮白老师把医院的账给结啦……他现在得去谢你爸爸什么的……你有你爸爸电话么……”

“等等！”猫球球目瞪呆，“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去打架了……你没事吧……”

——真想知他在扉页里写了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