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球球还穿着那件可笑的、天线宝宝的睡衣，抱着被坐在对面的床上，光着脚，毫无意识地看着他说：“你和慕容笑笑生是好朋友吧？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他以后再也不会现了，是不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也一样。

“嗯……”白鹿原慢慢地看着他，随说：“你喜他多一还是喜我多一？”

他知他在写文，今夜之后，神州沉陆就又能更新了，书评区那群基友不知又会叫翻天叫成什么样……可这个时候，他心里沉甸甸的，一喜悦或激动的心情都没有。

“为什么……”猫球球还于震惊之中，“原来慕容笑笑生大大……真的被判刑了……那个……你认识他？你们……”

因为他真的哭了。

怎样都是为他想。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还是这样，一直于沉默和压抑之中。墙角的灯微弱地亮着，时不时动两下，就像不肯平息的心。

白鹿原默然不语。

他一直以为猫球球这格，总会被他哭很多次——但实际上是，这是猫球球第一次在他面前真哭。即使是不在他面前，他真哭来的时候，还是很少的。

——知白鹿原只是在耍他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原来他已经知自己手打他文的真相了……

但是他一也开心不起来。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即使是知白大大曾经那样……欺骗过自己的时候，也没有。

白鹿原打了半晌字，突然抬起来，对上一双那样——小猫小兔似的目光，忽如其来地只觉得中一痛，哑声：“怎么了。”

白鹿原这回坐在他对面的桌上——准确的说，是猫球球以前的书桌。小小的，矮矮的，适合中学生用的那书桌。他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面无表情地一直打字。

“你怎么了……”白鹿原震惊地看着面前坐着的那个小少年——不，现在看起来完全就像个孩似的。

冲上去大喊：“慕容笑笑生……前辈！我们……我们都记得您的！我……我的文艺理论课的老师最喜的作者就是您！我们都以为您消失了……等等啊！我！我也很喜您！在喜白大大以前我最喜的就是……”

白鹿原拽着他，沉沉地说：“别喊了。”

他突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前面那个人仿佛闻所未闻一般，就那样也不回地走着，直到消失在了太的影里。

“不是的！”猫球球突然像崩溃了一样很大声地看着他说，“你不要这样比……你不要这样比……！我很怕你这样说……”

——他知了，他会很生气，很恨我的吧……

梦中的偶像就在自己的面前。专注、穿着白衬衫认真地打字——总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以前不懂，现在才真正懂了……白鹿原坐在电脑前，把腰得直直的打字的样，好看得让人想哭来。

“你们一定认识很久很久了……他事的时候……他……”猫球球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开始语无次起来：“我早该明白的……你们的文风那么像……但你和他不一样的……你们完全不一样……”

“别说了。”他看也不看他，只是语气略带了突如其来的沉重：“这个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