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事实上老妈就不止一次的问过我。只不过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无论是老爸还是老妈，他们都像在说笑。而直到今天我也没有想过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别喝了，都喝成这样了，还能不能有人样？”我有冒火的看着老爸的懒汉样儿。小时候觉的老爸是个乐天派，他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开，至少我是没有见过他真的发火的样。他甚至没有冲我凶过，每次教训我的任务都是老妈执行的。

我犹豫了一下，便顺溜的钻到老爸的被窝里。有多久没有跟老爸同床睡觉了？那时还是个小孩，老妈还没有走，我总是想挤到他们中间，然而总也不成功，每次都被老爸蹬下床，还义正言辞的说，“你是男孩，又不是女

扶着老爸躺好的时候，他还在那一个劲的嚎，“洋洋，你过来！爸爸搂着你睡，你不是胆小吗？你最怕黑，到爸爸这里来！你妈妈不要你了，爸爸还要你！”

我抚着，无语望天。任凭老爸的泪鼻涕一个劲的往我上蹭。老爸以往在人前表现的自信优雅有风度消散殆尽，剩下的只是一个伤心绝的平凡男人。

我苦着脸，皱了皱眉，咧了咧嘴，“你在开玩笑吧！我妈在哪啊？我上哪找她去？”

“呜呜呜……我没照顾好洋洋，你生我的气就好，为什么连他的气也要生呢？他这么可怜……”

我就坐在一边跟看耍猴一样盯着老爸瞧，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喝成什么样？我就想看看他醉了以后还能嘛！

“咱俩的儿都这么大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来看看？”

而老爸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今天尽数呈现在了我面前。他喝醉后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单只是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沐沐，你不能这样！”

“我知你不是真的讨厌我们，你一直都很疼他，我也是！可是，我以为你就算不为了我，也得为了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呜呜呜……十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回过家，现在你甚至连电话都不打了……你就这么恨我讨厌我吗？”

“如果我告诉你她在哪，你就会去找她吗？”老爸继续问。

………………

老爸苦笑了两声，仰起，躺倒在后座上，梦呓似的轻轻呢喃，“你还是想跟着你妈的吧！我就知，我就知！只可惜，你妈她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我来到厨房拿上次郑泰来时留下的啤酒，扔到老爸怀里。老爸睁开睛，摸一个，打开后一气的往里！

“你想跟着你爸还是想去找你妈？”老爸又问了一遍，这次他的视线聚焦到我上，将我从打量到脚，目光是在审视也是在探究。

“儿是我的，你本抢不去，何必还要跟我抢呢？”

但是，今天老爸完全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醉鬼，心狭窄，没肚量，借酒消愁，没息，只会在家里伤悲秋。

“在哪？”我猛然间抓住了他话里的重。

回到小区，我停好车，打开车门扶着老爸往楼上走。老爸的的像一摊泥，好几次差坐在地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驾到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还没等我坐下气好好给我这凝固的大脑补补氧气的时候，老爸幽幽转醒，“洋洋，把厨房里的酒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