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有空么，我想带你去看新房！”手机那传来周济生兴致地声音。徐昊冉记得周济生今天值夜班，难得医生的人这么有神。徐昊冉是大学老师，比起外科医生来，徐昊冉并不比周济生忙，但是徐昊冉被大学内的人际关系缠绕，心理上比周济生疲惫。

京南大学的老校区是一栋占地不大却古古香的校园，一排有几十年树龄的雪松树立在路边。灯光落在积满了雪的小路上，将徐昊冉和林意涵的背影拉长。

晚寒意侵袭，走在校园小路上的一对男女却没有挨在一起。徐昊冉离林意涵远了一小步，两人一前一后，一路上没什么言语谈。

小护士神秘兮兮地对周济生挤了挤：“您要知自己问去吧，我们可不敢惹她老人家。”

“怎么了？”听见病人生气，周医生张地询问小护士。

“你误会了，不是……”徐昊冉心一惊，连忙开解释。大学教授的风评很重要，如果被知他和周济生两个男人在谈恋，那徐昊冉的前途就会毁了，所以他一直提醒周济生，也提醒他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陷。

林意涵笑得更开心了，几秒后，她忽然扑向了徐昊冉的怀里，给了徐昊冉一个大大的拥抱：“徐老师你别张，我知你不是那人。明天下午5你能来接我么？”

“哦，好。”徐昊冉木然地站在原地，都说女生直觉灵，徐昊冉觉得应该离林意涵远一些，但想到聂汩的叮嘱，徐昊冉只能勉自己答应林意涵。只要他注意些，应该不会让林意涵发现他与周济生之间的关系，徐昊冉想。

周济生了有些酸胀的鼻梁骨，接着伸了个懒腰。挂钟指针指向九半，周济生看了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似乎期待着能有徐昊冉的电话，可徐昊冉挂了电话后就没再打过来。晚上的查房时间到了，周济生从椅上站起来，向住院走去。

“都快放寒假了那些教授还不肯放过你啊，又要你帮他们的学生看论文？”周济生心疼徐昊冉，徐昊冉从读研开始就一直在帮系里的导师看他们学生的论文，这事早已见怪不怪。徐昊冉也乐意接这活，虽然赚得不多，但是毕竟有钱拿，还能给导师一些好，何乐不为。

抬见林意涵笑微微地盯着自己看，徐昊冉心虚地把手机回袋，说：“朋友，男的。”

“徐老师你可真幽默。”林意涵笑着说，“这年就算是男的也可以是男朋友的。”

小护士最兴地就是能与周济生一同值班，她笑微微地，对周济生说：“周医生，秦大妈正在生闷气呢。”

“一切都还好吧。”周济生翻看着护士的记录，一边问值夜班的小护士。

“不是，是学生要给我庆功，我后天再给你电话吧。”

走在徐昊冉前面的林意涵也停下了脚步，她微微歪好奇地看着站在灯光下的徐昊冉。徐昊冉见林意涵在场，回：“改天吧，明天有事。”

不知过了多久，徐昊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徐昊冉停下了步掏手机，看了屏幕显示上的来电人姓名，立刻下了接听键：“怎么了？”

“哦，你还在外面么？别太晚回去了，晚上冷，冻坏了我也只能让你躺床上休息了。”周济生关切地叮嘱徐昊冉，徐昊冉应了一两声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