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吭声了。

再大，也只剩下无力挣扎。

过了会儿，腾蛇期期艾艾声：“主人，我、我动不了了。”

腾蛇毫不客气地嘲笑，唐纪之终于拿家长的范：“你给我住嘴。”

腾蛇：“……”

……

“主人。”不敢对蓝瞳言，但对唐纪之还是敢言的，腾蛇声音很低，显得分外可怜，与此同时，随着它话音的消失，脑门中间被撞烈的鳞片也落了地，有血溢。

轻咳一声，唐纪之默默朝蓝瞳望去。

唐纪之观望了下，接着朝悄悄一次挪动几厘米，拼命想把自己挪回海里的鬼鱼看去。

三秒

一秒

唐纪之试图抬起腾蛇的。

他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腾蛇的重量。

看到鬼鱼的第一，通过睛颜就知它是一条真正的，却和他之前遇到的嗜杀不一样，这只变异鬼鱼显然有自己的思维。

腾蛇：“……”

不经意间，又和腾蛇的目光对上一起，一鱼一蛇纷纷别开，沉默无言。

唐纪之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全有些乏力，偏偏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吃了些酸果与椰，被鬼鱼略显尖利的声音一吵，脑袋当即嗡嗡作响，太两端泛起尖锐的疼痛。

这下大笑的变成鱼，它笑起来声音有些尖，像小孩一样：“呔，你也有怕的时候，我看你……”

好歹是自己的蛇，唐纪之一本正经：“蓝瞳，你看它这样一直缠着，血不通，时间久了，严重一会截肢的。等我们吃饱喝足，还得坐着它去丛林呢。”

纹丝不动。

打成死结的那截缠在一起，非常非常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蓝瞳靠近唐纪之，后者摇摇，没了吵闹声，他的痛减弱许多，温的光照在上，令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怀疑，腾蛇打结就是鬼鱼用漩涡故意的。

它知这是人类，却在这个人类上觉到属于同类的熟悉，以及神上的绝对压迫。令它本能意识到，如果不听这个人类的话，它真的会被撕了喂海。

腾

腾蛇打死结的地方在中间，正是最的腰，比唐纪之整个人都。

说到这里，唐纪之想起来了，转问腾蛇：“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

唐纪之缓缓吐气，因用力而变得胀红的脖颈随着他的放松，慢慢恢复原先的白皙。

“先把衣服晒。”唐纪之脱下衣服，见地面全是沙，脆把衣服晾在腾蛇上。

它乖乖缩下脑袋，不吭声了。

两秒

敢怒不敢言。

下一秒。

似是知蓝瞳在生气，它委婉地向唐纪之求助。

“不用它。”蓝瞳说，“犯了错，该受惩罚。”

“主人？”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接着它艰难地想把目光转向唐纪之，但因为它肚朝上翻着，怎么也看不到唐纪之。

“再多说一句，我撕了你喂海。”冰冷的声音在鬼鱼响起，它看到一双很小的冰蓝睛，被这双睛盯着时，鬼鱼不安分动来动去的侧鳍一僵，不敢动了。

“人类！你居然听从人类的命令！”鬼鱼放弃挣扎，语气仿佛发现惊天大秘密，“天哪，你简直丢尽我们界的脸，呸！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