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青萍给善宝安排了间房，自己先去睡了，明儿一早她还要监工，这些个木把藏耍，她不在，都打打闹闹的不活。

潘五晃晃的走了过来，将绊倒善宝的那块劈柴柈用脚一踢，准确无误的落在火堆里，他眯笑：“这就好像你对青萍，有些事可以帮，有些事不能帮，我救你一次，不能救你一世，你帮青萍一次，不能帮她一辈，说到底她不是总把的料，你再苦心雕琢，也只是个废料，不如丢弃。”

善宝也不转，伸手将表倒继续睡，然后对青萍：“他们欺人太甚。”

青萍泪：“也不能说人家欺负我，我本来就是个丫，后来了侍妾，而我带领兄弟们砍伐还可以，同老客们谈生意，我实在不行，所以刚好您来了，我有个想法，请您把木帮接过去罢。”

山上更比山下冷，幸好到都是火堆，她游弋在火堆间，听着鸟兽时不时传来瘆人的叫声，夜风卷着雪屑呼啸而过，柴火哔剥火星窜，偶尔燎着旁边的茅草，瞬间烧光一片，山上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善宝初见这场面，吓得差喊人救火，后来发现茅草易燃易灭，不会酿成大祸，也就泰然之了，想着青萍一个女人，经常留宿在这群大男人中，也真是难为她了。

他原来同那些木把一样，本瞧不起青萍，善宝义愤填膺：“你这个人原来还如此的心狠，青萍若事事都懂，还需要别人来帮么。”

善宝气：“看你也像是会功夫的，不手相救也就罢了，还冷嘲讽，算我拙，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潘五双手一摊，对善宝的指责无所谓的撇撇嘴，续：“大柜和大当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大柜只需带着帮伙们伐树，大当家要掌控全局，山场砍伐场放排，对上，要与官府打好，对下，要理好木把，对外，要与山匪和平相，更重要的，木帮可不只雷公镇有，往西往北，更大片的林更好的木材比比皆是，不能只等那些老客主动上门，要自己去争

善宝猛地抬，见潘五正坐在一截树桩上，看她幸灾乐祸的笑呢。

啪！善宝一掌拍在桌上，震倒了酒壶震落了酒碗，把正睡着的李青昭吓得一咕噜爬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先是祖公卿要将参帮拱手相让，这里青萍又让自己接了木帮，善宝当然不肯，只：“你不懂的我来帮你，我不懂的咱们一起商量。”

善宝第一次来山场，或许是突然换了地方，或许是心事太多，总之睡不着，裹着斗篷在木屋外溜达。

：“欺负咱们是女人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大家嫌我卑微，我曾经是文家的使唤丫，后来是俞有年的侍妾，我这样的人统领木帮，连那些老客都有意见，文婉仪掌木帮那就是嫡，我着木帮，仿佛木帮沦为庶一般，甚至，庶都不够，是……表养的。”

怅然一叹，仰看天，看到的却是接在一的树梢，透过树杈的间隙，繁星，像极了儿又大又亮的睛，心揪了下，恍惚中一个不留神，突然脚下给一块柈绊到，人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痛得龇牙咧嘴，忽听有人笑：“这么笨。”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青萍苦苦哀求，善宝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