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愣愣的：“皇上？”

善宝一笑：“随他们。”

他，当然是祖公略。

李青昭张大了嘴：“啊！”

善宝啐了：“让那些祖宗规矩见鬼去罢！”

她的话有曲折，李青昭觉着自己的脑袋不够聪明，听不明这么奥的理，但表妹改嫁，给祖公略绿帽，祖公略一准会震怒，自己会受波及，萧乙亦会随着自己受影响，是以担忧：“听说舅舅的熙国公爵位都给撤了，表妹你说皇上答应让

有隐晦的痛悄悄爬上心，自己也忖度不究竟是对祖公略的不舍，还是恨，或许兼而有之，叹息似的：“他不弃，不也是弃了。”

锦瑟以为她不信，正：“皇上绝对不会对弃之如敝履。”

似乎这个称呼有刺耳，更加疏离，沉淀在她心里的，唯有一个名字——祖公略。

眉愁，弱如西，再慵懒的往炕几上伏了过去，拖曳的素衣裙逶迤在炕上，整个人如一枚落叶，孤零零可怜。

锦瑟开解她：“皇上也很无奈的。”

“表妹，你会改嫁吗？”

善宝面凝住，认真的想着，于此忘记方才的不快，至于能否改嫁，她觉着：“或许可以。”

锦瑟嗔怪：“小皇是我的外甥，我照顾他天经地义，何来谢谢，倒是担心，成了弃妇，外的人指不定怎么看你，特别是祖家那些人。”

善宝凄然一笑，那又怎样，从此天各一方，纵然他对自己仍旧有情，堂堂一个皇上，不会成日的偷偷同个弃妇私会，而且明年开就要回銮，无论自己是仍旧留在雷公镇还是回了济南，山远，相见无期，更何况他会有别的皇后，会有皇贵妃、贵妃、淑妃等等女人，他的边人如云，自己，早已淹没在他的往事中，或许无眠的夜晚他会偶然忆及，恐怕剩下的只是对自己的可怜。

李青昭不合时宜的问了句，然后将善宝手中的茶杯轻轻夺下，整个动作自然而然如行云，堪称功夫手。

这却是她的气话，玉皇大帝若无所不能，也不必置下诸如太上老君、杨二郎、托塔李天王等等群臣。

李青昭憨憨：“这不一样，他是皇上，皇上可以有很多女人。”

善宝目光中透着凶狠：“你先问问他，他会不会另娶。”

笑容模糊，三分无奈三分苦楚三分不屑。

她窃以为表妹这样好的女人，必然义正言辞、斩钉截铁、矢志不渝、威风凛凛的说一句“绝对不会改嫁”呢。

善宝克制着，把中的泪忍住不至滴落：“他可以有很多女人，我只想有一个男人，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男人，而今他弃了我，所以他不是我想有的那个男人。”

就是太上皇就是那些祖宗规矩才让她沦落于此地步，心中的愤懑无发，她随之将手中的茶杯举起就要摔下……

善宝哼了声，显然不赞同锦瑟的说法：“他是皇上，一国之君，他想保我，真的保不了么？”

锦瑟说的更细致：“皇上还有太上皇，还有祖宗规矩。”

坊间对弃妇的对待是，人人唾骂，不唾骂，那也是人人鄙夷。

锦瑟睛一瞪，气势汹汹：“总归我还在里，谁敢欺负，我立告诉皇上，皇上会将他们碎尸万段的。”

泪说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