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个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太上皇忙将话题转了，聊起善宝来，如今她有了祖公略的骨，这也是皇家血脉，所以太上皇再怎么不喜，也还是顾念善宝腹中的孩儿，对祖公略：“善氏封了皇后，皇后之外还需其他妃嫔，下各品官之女陆陆续续京了，只等你回去便开始选秀。”

而今她活着，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她还活着更好的事了。

次日清晨，迎接白素心下山的事宜一切就绪，太上皇更是四更天便起来，大早晨的沐浴一番，特意加了几片玫瑰在木桶里，又让女把衣裳用龙诞香熏了半天，斑白的发梳得油光铮亮，穿整齐，还不停的问随扈而来的大太监曹公公：“指甲可净？这衣裳是不是有窄了？朕，老了罢？”

那样玲珑如玉、素雅似竹、净若荷的女，就应该姓这样的姓氏叫这样的名字，从此后，他心里再放不下别的女人，后佳丽三千，他只夜夜怀念此一人。

曹公公眯着笑：“各都净得就像才似的，衣裳虽然是太上皇年轻时初遇皇太后的那一，也还不算窄，刚好合，太上皇也不老，正直壮年，再生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太上皇微闭双目，沉浸在同白素心初识的那一场，杏如雨，纷纷而落，雨下，佳人怀抱古琴，仿佛从天而降的九天仙女，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像个小，迫不及待的下去，唐突的：“敢问姑娘芳名？”

曹公公奉承：“老是没见过皇太后，老觉着让太上皇如此钟情，定是倾国倾城。”

也因此，虽然朝中不乏对祖公略登临皇位的非议者，他也并未七老八十，却以不适为由传位给祖公略，他是想用天下来弥补对白素心的亏欠，因为祖公略是她的儿，唯一的儿。

太上皇颇不以为意，更觉着差不多是善宝在横加阻挠，撂下脸：“你虽然是皇上，爹娘都在呢，民间百姓之家，婚事也是父母之命，所以，此事你别了。”

太上皇仰长叹，不是悲伤不是哀戚而是慨，想自己从皇太到皇上，杀伐决断从不糊，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无数，国师亦曾给他建议，希望他从此吃斋念佛，超度那些死在他手上的魂灵，以绵延自己的福寿，他觉得国师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但白素心活着，他决定迎回白素心后，吃斋念佛之外，从此再不杀一人，以此换他与白素心的余生安宁快乐。

，是念白素心对他的忠贞，不曾想犯了这样大的错误，忙替自己圆场：“健在的皇帝还不是生前就需要修建陵墓，既然你觉着不妥，那就算了，不过你娘仍旧是嫡母皇太后，这可是谁都不能更改的。”

祖公略并无异议。

怀抱古琴的佳人怔忪间怯怯答：“白氏，素心。”

太上皇就哈哈一笑，骂曹公公：“老猢狲，尽捡中听的说，朕的余生，只想同素心朝夕相，或谈诗词，或抚琴或弈棋或信由缰到游玩，朕把余生补偿给素心。”

为着此事，善宝已经问过祖公略，这是祖制，祖公略两下为难，听父皇说，斟酌：“不如，过几年再说罢，如今陵王未除，而我亦是初登皇位，连大臣认识的也没几个，这个皇帝当的不称职，却大搞选秀，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让臣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