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昭左右打量：“哪里不对呢？”

伙计接银的当儿顺势抓住青萍的手，笑下：“等着。”

青萍给伙计一块银：“麻烦小哥把老鹞找来，老耗也行呢。”

文婉仪嘴上替祖公略说项，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忽然就看见穿男装的善宝脚上竟然还穿着绣鞋。

善宝问：“哪里不对？”

也引来另外一个人的注目，这就是文婉仪。

芬芳本想讨好她却碰了一鼻灰，被她训得面红耳赤，解释：“还不是那几个姨娘成日的说。”

这个话是后来的后来的后来，现在的善宝觉着自己与祖公略是不同而已。

离了上房回到抱厦，善宝摆着自己的手指，呆呆的：“真是闷。”

文婉仪才从龙母庙回来，给了住持慧静师太五百两银香油钱，换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文重文老爷已经写好了遗嘱。把家产并木帮悉数留给了儿文武，找了雷公镇几个面人见证，其中就有慧静。

青萍面有难，却也不敢不从，离开文婉仪去了赌坊，雷公镇有几个泼无赖经常混迹于此。

男人味是什么味？善宝斟酌下，忽然想起手抄本故事里的大侠，走路迈大步，喝酒用大碗。笑声云天，于是就依葫芦画瓢的去照着，结果是邯郸学步，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李青昭挠着脑袋想都没想起，于是：“大概是少了男人味。”

伙计嗤的一笑：“姑娘问的奇怪，老鹞还有老耗哪天不来，那就是咱们赌坊关门大吉了。”

当文婉仪在街上看到着男装的善宝，她一肚的气，祖百寿随手一指。于参帮毫无建树的善宝就成了大当家，而自己帮衬父亲打理木帮多少年。父亲竟然把家产连木帮都给了哥哥，所以她心里严重失衡，芬芳又在她耳边嘀咕：“听说这个善小娘最近和二少爷双对。”

这消息直把文婉仪惊得如遭雷殛。虽然祖百寿成了废人，她许给祖百寿的木帮之事再无人追究，但她面前晃悠着个善宝，如今善宝在祖家可是威风八面。祖公远纳妾甚至是琴儿被抬为姨娘都是善宝的主，据说柳义掉包人参的事也是善宝查明的。善宝这个参帮大当家得风生起，而她却成为祖家那些个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己把自己嫁了过来，却与祖公略分房而睡。不圆房她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祖家二少。

文婉仪瞪了芬芳一：“她是参帮大当家，二少爷一直帮祖老爷着参帮和商号上的事，难免一起，怎么就成了双对。”

赌坊鲜有女人，所以门的伙计拦着她问：“姑娘找人？”

善宝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简单代阿珂阿玖自己的行藏，然后就带着锦瑟和李青昭去街上顽了，去之前她让阿珂偷来某个小的衣服，乔装改扮之后，问李青昭：“像不像男人？”

说完发现失言，啪的扇了自己一嘴，再：“你找他？”

李青昭凑了过来：“去街上顽，明儿即是大年三十，街上闹呢。”

青萍脸红到脖，把手在上蹭来蹭去，有求于人，不敢动怒。

“不不类。”文婉仪笑了笑，萌生了一个念，看善宝几个了街旁的竹风茶楼，她喊青萍附耳过来，低语几句。

青萍：“小哥，老鹞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