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通过写日记的方式，自我剖析了整整一年，清晰地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摸了个遍，好不容易能有一让它们结结实实安回原的苗，结果最后，他一跟席虎分到同班，自欺欺人的安稳又分崩离析了。

他想，完了，这有毒。

谈思明为此给自己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久到他鼓起勇气，终于上前去探，想的是，他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却发现，这真的把狗尾续貂的意思诠释了个彻底——表面上在行站立，快要枯死在土里。

他的睛黏在那朵上了。

置在那蛊惑人心的香气里太久，所有的行动能力，都被腐蚀掉了，溃烂得净。

“例如今天，你要我少你的事，我

即使丑陋，即使不堪，一定也会好奇，会在意，会想要相互纠缠，纠缠到至死方休。

“你怎么还是找过来了？”席虎在问他。

这玫瑰还很是张牙舞爪、不知珍惜为何，拥有着优秀基因，却总是弃之如敝履，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刺来，挑战谈思明那名为“学习”的底线。

席虎从牙里挤字来：“所以你这次不不顾，是觉得我解决不了？”

谈思明放手了自己的那蠢蠢动，转变方向要重拾掌控力——他当时想，不能之过急，腐烂的需要自愈，但他可以先从外面给人个玻璃罩上去。

所有的正常、健康、冷静、理智，只是不够喜——关于这一，席虎之前问过谈思明的真心，很，也很正确。

“我却很自私，之前问了一，就浅尝辄止，不再更一步，认为两个人之间需要留充足的个人空间，你家里的事，你自己能解决。”

谈思明顿了一下，“我虽然满意过自己对于我们关系的理，却很快发现，我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以前我认为，相互纠缠是不必要的，两个人在一起，完全可以到各自独立而清醒。可对于你的情，总在脱离我的控制，我从未有过如此慌的经验。”

谈思明说话的时候，一双睛在镜片后面审视着人，尾总会微微向下，如刀刻而成。

谈思明平时很能注意控制情绪，就中考那一次，前所未有地发了火。

“我担心你，我怕你事。”

“是我的问题。”

像是已经打了草稿，不用思考，直接从心里摘来就好：“你非常努力，一直无条件地接受我、包容我，我说的话，你能理解，我要你的事，你基本都也到了。”

等察觉到了自己那异样因何而起，谈思明一回地，准备临阵逃脱，直接撤退，底线也不要了——却已经真的走不了了。

我现在已经无法到，只站在罩外面，看着你枯萎了。

谈思明把话接了过去，接得自然畅，“记得我们在娄县，真心话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要你答应我，一起努力，相互沟通。”

“不是的。”谈思明摇了摇，“我知你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愿意。”

谈思明把那跺报纸折叠好了，边缘码得整整齐齐。

稍想转离开，就跟骨割一般的疼。

明无动于衷地看久了，不由自主地，还真就一动不动了。

他气愤地想一走了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看着席虎，已经看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