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失笑：“我有耐心等一年，他可未必忍得下去。”

白云阔：“要如何得知新的血是谁？天明剑宗比他修为低的弟，比比皆是。况且兔不吃窝边草，他大可以将无无缘的散修变成血，天下之大，寻找起来着实困难，除非师哥有耐心，暗中监视他一年，或许能瞧破绽。”

白云阔语气顿了顿，转看向雨霁：“天下之大，四海为敌，师哥作何想？”

白云阔神凝定：“师哥此言当真，并无玩笑？”

雨霁：“他总不能就柳坤一个血吧？像这喜投机取巧之人，断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血带给他的好，他可舍不得放弃。”

“我在考虑啊，就这么让他死了，修真界还得给我个“谋杀”天明剑宗长老的罪名，算起来还是我亏。”雨霁靠上枕，笑，“败名裂的去死，霜月君意下如何？”

白云阔面不改：“这取决于师哥要杀的人是谁。”

忽然飞来一只喜鹊，它不怕人，直接停驻在窗沿上。雨霁走过去，看那喜鹊机灵得很，便拿了些许谷给它。

雨霁拄着下：“看你的未来徒弟啊！”

雨霁：“你飞错地方了，去隔窗，那才是你的天命之人。”

无论如何，这便是他的人生了。

“霜月君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吧？”雨霁眸光轻闪，转坐回了塌上。

瑶山的灵气充沛，即便是寒冬腊月，草树木也不枯萎，依旧生机盎然。

白云阔心中了然，代为补充：“知他秘密的人，师哥和庚辰都活在世上，想必他寝难安；更何况他知师哥必定杀他解恨，命遭威胁，人也夜不能寐，先下手为主动来找你也是有可能的。”

“师哥喜喜鹊？”

白云阔愣了愣：“什么？”

日落西山,怒雪初停。

喜鹊歪着小脑袋瓜，一副呆萌的模样。

与此同时传来敲门声，白云阔推门来：“师哥在看什么？”

雨霁目光森冷，透着一丝促狭：“黑灯瞎火的，当然是去杀人了。”

雨霁回手将窗关上：“时间差不多了。”

喜鹊忽闪着翅膀飞走了，并没有去隔，而是直接走掉了。

白云阔有预，下意识跟上雨霁的脚步：“你要去哪儿？”

今后要怎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雨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啼笑皆非，他伸手指在喜鹊的脑袋上了一下，说：“原来是你啊小东西！”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吗？”雨霁和声细语，“霜月君拦不拦我？”

有心杀害破军长老；即便雨霁还添油加醋了个火烧苍云山、血洗天明剑宗——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雨霁漫不经心：“一只喜鹊，特漂亮。”

白云阔面疑：“怎么不去了？”

雨霁睁开睛，转已是月余。

白云阔淡淡：“因果报应，他该受的。可惜当年并无证据，如今要如何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

喜鹊甚是喜，伸小脑袋在雨霁的掌心蹭啊蹭，雨霁展颜一笑：“四百九十九年的妖修，快渡劫化形了。瑶山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你偏偏飞到我房间来讨吃的，看来咱俩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