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面无表情，中如有波涛汹涌，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若不细看本无法发觉。

夏宁远看得又着急又心酸，他早听过号里很，有些行为是被纵容的，有些连警员都不了，余谨本就手无缚之力，可不是只有挨欺负的份？

夏宁远见余谨说话，连忙停下嘴，竖起耳朵听着。

张地等了一会儿，有“叮呤铛”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是另半边屋里的那扇门被打开，一个着制服的警员把余谨带了来。

虽然是非正式的会见，安全玻璃两边仍然有警员跟标枪似地站着，面无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小谨，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夏宁远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想到来前被再三提醒的那五分钟，不自觉地就不停往墙上的挂钟那瞄，结果越是心急，反而越不知先说什么才好。

“小谨……”夏宁远觉得里一阵酸涩，连忙闭住睛，缓了缓情绪再睁开：“妈很想你，可惜没办法来看你，我好不容易才申请到几分钟时间，你和我说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我尽量去……”

夏宁远被送屋后，领路人就走了去关上门，诺大的会面室只剩他一个人被警员围观，一无形的压力几乎迫得他不过气来。

余谨抬看了他一，黑沉沉的睛里似乎闪过一光，但瞬间就湮灭了，只剩一片荒芜，不过他总算是慢腾腾地拿下了话机，贴在耳边。

领路人还笑称夏宁远这算是包场了，夏宁远嘴角了，发现自己本笑不来。

正式对外开放会面的日，否则想来得先排个长队，慢慢等。

余谨没吭声，只用一似怨似恨又似绝望的目光看着夏宁远。

“小远……这些天我一直在梦。”余谨突然开了，嗓似乎很久没说过话一般，涩嘶哑。

夏宁远原本是坐着，在见到余谨的刹那立刻弹了起来——余谨变得极瘦，两腮微陷，颧骨都突了来，囚服像挂在衣架上一样，随着走动晃，他微低着，稍长的海盖住了睛，让人无法看清神情，垂在前的手腕着手铐，脚踝还扣着极的脚镣，用铁链连着，拖在地上，显得极为沉重，随着走动发“叮呤铛”的声音。

夏宁远却如置冰窖，呆呆地听着余谨一字不差地重复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我梦到大二那年，我们一起过生日，你从齐啸云那里借了单反替我拍照，我不小心掉在湖里……”余谨目光灼灼地盯着夏宁远，用一诡异的冷静述说着他的梦。

夏宁远听不到安全玻璃那边说了什么，但还没笨到家，立即从善如地坐下，先一步拿起话机。

“小谨……”夏宁远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对余谨比划着电话。

“小谨，你的脸怎么回事？”到现在面对面坐着，夏宁远才发现余谨的嘴角带着些青紫的淤痕，还有裂开的伤，不算太显，似乎是旧伤，拿话筒居然要用两只手，个别指节明显有些。

余谨一会见室，后的门就关上了，有警员过去替他开了手铐，并指示他坐在夏宁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