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摇摇：“不，还可以是更大的，比如说，整个青帮。”

“你说谁？四叔？”

四叔挥了挥手，说了声你们走吧，有些惋惜，也有不舍，可能对他而言，阿青就是那黄山峰，既然从没被污染过，那就让他一直净下去。

“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的。”车上，陆丞随说着。

“陆丞。”陆丞一指沾，在茶几上勾画自己的名字。

四叔的里带着些忖度，“一个24岁的人能有这样的气度，很少见哪。”尤其是那双睛，里面好像藏着很多东西，乍一看似乎很单纯，但再看之下便发现，那单纯是装来的，自己阅人无数，自是看得清此人中蕴藏的故事，这个人，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自家阿青落到他手上，倒像是有些羊虎了。

“忙的吗？嗯？”老爷冷哼哼，心里明显不兴。

四叔，“多大了？”

“小，你叫什么名字？”四叔问，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刚，倒似一位慈蔼亲人。

林智新，便是这导演的名字，祖籍在台湾，从小受好山好滋养，生得很养，五十来岁的人，拍电影近二十年，好多片上过金燕奖最佳导演奖的提名，却从未真正获过奖，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人很豁达，很好说话，喜穿着黑夹克，后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像，不过他不懂音乐，一也不懂，喜迈克尔·杰克逊只是因为他的太空

懂装懂，说实在话反倒可以笼络人心。

四叔拿拐杖拄了几下地面，终是问了：“阿青，四叔问你，司徒家，你到底打不打算接手？”

阿青也没意识到场合的不对，不卑不亢地与对方解释，当然，这需要撒一个善意的谎言，阿青可不会说，陆哲函正在青帮的豪宅里客呢，会把导演吓坏的。

“24岁。”这确实是24岁，自己的本估计要奔三了吧。

“四叔，请您谅，哲函的事业在起步阶段，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他受到阻碍，一切可避免的因素我都希望排除。”阿青义正词严。

阿青以为陆丞说的是玩笑话，殊不知，在多日后，这话真的应验了。

“阿青也不像是个32岁的人。”陆丞打着哈哈。

陆丞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藏不的人，他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个秘密。四叔的神明显带着怀疑，不过自己不想躲避，越是躲避越是会让他衍生防备之心，这样反倒适得其反了。

这次的导演不是香港人，只因为想拍黑帮题材的片才来香港取材。他不会说粤语，英语倒是说得溜，于是在与本地人上没多大困难。

陆丞看着阿青的睛，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情，他的思想比自己要简单，也比自己要单纯得多。虽然他偶尔会耍一些，但那些都称不上是手段，充其量是拿来唬人的三脚猫功夫。

阿青自是明白的，若是接手，自己经纪人的份就不复存在，所以，“我不可能接手，四叔，请您原谅我，我不适合，我也不喜。”他希望自己净净的，这样才能得上陆丞。

阿青接到了导演的电话，询问怎么还没过去，试镜的演员都到齐了，就差他一个，总不能让所有人等他一个吧，再红也不能恃而骄啊。

四叔的珠转了转，也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