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洵看得对方今日状态非常不对，话里的乞求他也接收到了，于是便望向对方，想从那双眸中看什么，可却发现里净空的宛如一滩死，盛满了整池的悲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见前几人没有回应，便又轻声：“沄澜…拜托了，我想单独和墨夕说些话，可以吗？”

待厅内只剩下两人时，黎墨夕即问：“玖岚，为什么选择和我说？”

他：“只不过…最后仍是由我自己的意愿决定…动手之前也曾想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就这样和他走下去也好…”

待陆玖岚说完这几句话后黎墨夕便懂了，于是也直切主题的问：“渊人呢？”

他的声音很轻，倘若不仔细听，便会飘散隐在细雨中。

对方同是他的至，这几年间总是不辞辛劳的来豫州看望自己，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与用膳。

黎墨夕：“为何如此对待氏？”

言谈中，便已清楚透漏他早知晓对方看见影疏一事。

他瞟了山腰附近的云雾，又：“墨夕，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二人又走了半刻钟后，前人才停步在其中一棵大树下，他也随之停伫。

黎墨夕看着他方才被细雨打的脸，似乎又更加无血，思量了下后，说：“我们遇到你和以森了，小孩不会说谎，不小心透漏了些东西。”

陆玖岚：“有的时候，不是我想什么，而是这些前因后果推着我必须什么，我想与不想，并不能摆在所有事情的优先。”

疏寄在城中一间客栈里，你和能过去帮我拿吗？”

毕竟他大概…很久很久都不会再经过这里了。

陆玖岚：“多久几步路，多看几风景也是好的“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了厅堂，接着越过陆家院，了大门后即沿着外街，一路城。

黎墨夕看着脚下从砖块地板一路变成山坡石面，问：“为何我们不递影？”

步行还未过半个时辰之际，天空便蓦地开始飘雨，黎墨夕看着前之人，那背影看起来很累很倦，单薄到似乎随时会倒下，他不禁蹙起眉，完全不懂陆玖岚的心思，以及整件事的走向。

实在太过离奇。

顾同是蹙眉，望着前单薄的青年，似乎想开说些什么，穆洵拉了拉他袖摆，朝他摇，二人这才转，随着门外等待的家仆一铜离去，准备去客栈取剑。

陆玖岚，神苍白：“嗯，在山上。”

陆玖岚睫颤了颤，半晌后才轻轻说：“我现在就带你去。”

这话说的不疾不徐，像是早已料到会有今天，他抬看向方才顾他们离去的方向，轻声：“二来，我不想看见穆洵失望的脸。”

这是他最想明白的事情之一。

陆玖岚：“已经到了。”

陆玖岚望向他手中银白的长剑，表情有些恍然，说：“因为当时用的是你的剑，我应该给你一个代。”

陆玖岚淡淡一笑，：“无妨，本来也该是时候了。”

黎墨夕目光扫了周围一圈，这儿是一山的山脚下，可四周并没有屋房：“渊在这里吗？”

他从未否认那七条人命是结束在自己手

他又顿了下，似在恍神，半晌后才抬起脸，望向远灰蒙无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