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确实比较古老朴素，但整材质却看得非常级，有一定年代以外，肯定有个惊人的价格。

「是不太像。」陆沈云自动自发解释给对方听：「这不是我买的，这里的前任主人好像是玩音乐的，听说也是个有钱人，当初可能觉得麻烦，搬家就没带走。」

「你会弹钢琴？」

这麽说起来，是为什麽呢？

「不会。」朝黎的回答十足乾脆，双又重新对上陆沈云，「我哪里像是有音乐细胞的人了？」

不过是伪装罢了，有了这层保护，他就不会让以往的自己再踏屏障外，这样……大家就安全了，他也不再有机会去造就错误、去害死任何一人。

「那你不会弹？」

可是恐吓归恐吓，他应该是那一但说好易就不会再浪费力针对此事发怒的人，因为那很多馀，然而他的冷静却依然时不时被陆沈云的话给戳破，导致他动不动就会对前这人释放杀气。

但对他来说，音乐可比不上他那到寻找玩的嗜好，实在不值得他夸耀，「好了好了，你赶快去床上躺一下吧，瞧

朝黎一愣，发觉他答不这个问题，只好偏过去不再理会陆沈云。

他收起一切自我，对内他还是那个听话的儿，对外他和任何人皆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想再伤害谁，与其说他对人温柔，倒不如说是一绝对的冰冷，建立在礼貌之下。

面吗？我对谁都可以很好，对你？抱歉，不可能。」

这正是建筑结构上为什麽会偏重隔音效果的理由，音乐嘛，可不是左邻右舍都一定会喜的东西。

这的确是一个疑问，他一开始对待陆沈云就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淡，因为他不喜对方一副毫无拘束的样，更不要说这人後来大胆地拿绍约来要胁他，他会爆发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朝黎不会坦承，但本是陆沈云误解了，他对官焰以及其他人……不是温柔，从来就不是，那只是因为他再也不晓得该以什麽方式和人相──在那件事情过後。

正想继续抱怨兼吃醋的陆沈云，同时留意到朝黎的神方向，他想起这不是朝黎首次盯著钢琴不放。虽然他们在这里不过相了两个星期，而且也不是每天，但他知朝黎就算从没碰过，也总会在路过客厅时瞄个几。

卑鄙一词似乎完全伤不了天如此的陆沈云，他认真想了想，就问：「换句话说，你是只有对我才这麽凶吗？这不也算是另类的偏心？」

「我觉得这是不错的摆饰品。」陆沈云耸肩，说真的，他可是一生就注定要有铜臭味的小孩，怎麽可能不会？事实上，他甚至还会小提琴──好笑的是教他音乐的导师陪他的时间远远胜过他爸妈。

……究竟问题是在自己上，还是纯粹陆沈云激怒人的功力太？

在过去他可以崇尚自由、可以任意妄为，甚至脾气不收敛也无妨，但在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之後，他怕了，他恐惧於自己的自私。

不想在疲累的情况下还要思考这麽复杂的问题，朝黎试图引开注意力而把视线落在客厅角落那架钢琴上。

陆沈云闻言上下打量朝黎，这人拥有很优雅的家教是没错，但光论偏冷酷的帅气外貌给人的觉嘛──果真还是只有搏击之类的兴趣适合朝黎吧？说他是职业杀手的合理也好过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