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後，绍佐去书房理带回来的工作，朝黎理所当然是负责清洗碗盘的人，他边洗边想起下午碰见官焰的事情。同样都是为喜搏击的人，这令他不免还是想起以前，有时，他仍会想回当年自由的自己，但他的年纪早就不允许任。

「你哭过？」这真让人讶异，就连在床上被他折磨，也不见绍约掉过泪。

朝黎苦笑，自觉真是失败，在弟弟面前一再被否定生存意义，难是他还不够努力吗？一年又一年过去，情况只有越来越糟糕，还是就如同绍约所说，从来没有比死亡还要更好的补偿方式？

朝黎呆站在弟弟背後，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朝黎明白，此刻宛若心脏被生生撕烂的觉，正是他挥之不去却也不拥有的痛苦。

第三章

陆沈云坐在酒吧里专门给贵宾等级客人的包厢，又重新读过一次几分钟前和绍约联系的简讯。

「怎麽帮？」

绍约原想再藉机对朝黎发怒好气，但转念一想，突然了一抹冷笑，他悄悄地将手机重新放置於桌面。

绍约在他对面坐下，摇，「想起一个人，替他觉得不值罢了。」

绍约一就认一连串相同号码来自陆沈云，他继续往下翻阅那些毫无营养的内容，脸不带情绪起伏。

门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朝黎急忙放下洗了一半的碗筷，探叫住正要门的绍约：「这麽晚，你又想去哪？」

「你想要朝黎的话，我可以帮你。」

但他的想法却被绍约给完全看透，几秒後他又收到一封新的讯息。

「我要去哪里，关你什麽事。」绍约看也不看他，语气冰冷。

绍约回他一句见面再说，於是，他们就约在这里了。

「朝黎，我告诉你，你不。」

「我有事和你说，约个地吧。」这是绍约先主动传来的讯息。

真的被我猜中了？」

真是叫人匪夷所思，陆沈云确信以当天的情况而论，绍约本不想要让朝黎靠近他，又何以会突然改变想法？

「……或许是和我没关系，但我不希望爸替你担心。」彷佛有一块东西卡在咙，朝黎的声音压得极低，「绍约，你不要总是赌气。」

「多我们约来的时候，由我来请客嘛。」

「是啊、是啊，说得真好听，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当个老爸的乖儿？」绍约语调变得尖锐，「你以为，现在的你有什麽资格拿大哥的架命令我？」

大门轰然关上，绍约消失在他前。

当绍约被人领路来时，他的双很明显发红。

当下陆沈云并不想搭理对方，毕竟他已经有了朝黎的手机号码，正巧也对绍约的差不多到厌倦，对他来说，失去利益价值的人没必要再约来见面。

「喂，你生气了？」

陆沈云替两人倒酒，没打算继续追问，绍约只不过是一个床伴，私人事情自然是与他无关的，再说这也不是

尤其发生悲剧後更不该被许可，那里，早已成为他们兄弟的芥，那件事对绍约而言是莫大的痛苦，他又怎麽可以自私地回忆那段时光？

他们是什麽时候换号码的？这几个月来，他可从未看过一向骄傲的陆沈云以如此厚颜无耻的语气对人说话，而且还只是试图乞讨一个约会。